“至少廢棄了三十年?”沈昊林看看沈茶,看看薛瑞天,說道,“真的荒廢了三十年嗎?”
“昊林,你的意思是說,老夫人”
“不,跟老夫人無關,老夫人上一次出海還是她年輕的時候,距離現在至少過去了三四十年的時間了,那個時候或許真的是荒島,但現在恐怕不是的。”沈昊林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三四十年前,青蓮教還非常的盛行,他風頭正旺,沒有必要像喪家之犬一樣,躲躲藏藏,甚至躲到海上。”
“國公爺說的沒錯,關於這個人,我聽過一點他的傳聞。”蕭鳳歧看著大家都瞅著自己,輕輕擺擺手,“是從家裡長輩那裡知道的,權當個笑話來說的。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差不多就是三十多年、四十多年前,有一個年輕的僧人曾經到過臨潢府,身邊跟著幾個心腹。他們一行人當時包下了臨潢府最貴、最豪華的客棧最好的那一層,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僧人,而是哪家的貴公子。他們大概住了十幾天的樣子,每天都去南北院各貴族、各重臣的府邸去化緣,但”
“化緣?”薛瑞天一挑眉,“他們都能包下那麼貴的客棧,還要化緣?不會有人相信吧?”
“他們也不是真的化緣,就像用這個打入遼國。”蕭鳳歧看了看他們,“這也是後來猜測的,但當時沒有一家讓他們進門。”他冷笑了一聲,“巧合的是,這一次抄家的那些人,都是曾經跟他們有接觸過的。”
“也就是說,或許從那個時候,在大家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就聯絡上了,是不是?”
“嗯!”蕭鳳歧點點頭,“我問過我親愛的伯父和叔伯,他們跟那邊的聯絡很早以前就有了,但更多的他們就不肯說了。不說就不說,也是沒什麼關係的,對我們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妨礙的。”
“這倒是。”沈茶想了想,又看了看桌上的圖,伸手指了指那個太陽的標記,“這個是整張海圖都有,還是隻有這一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東西南北各有一個。”蕭鳳歧看了看那個太陽,“大將軍以為如何?”
“狡兔三窟罷了。”
“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去了,推斷這個太陽標記就代表著法蓮大師,我們就覺得這幾個地方應該都是那幕後之人的所在地,但聽了老夫人說,那裡是荒島,我又有點猶豫了。”
“法蓮大師心思縝密、多疑又狡詐,即使是在海上,也不可能只有一處藏身之地,肯定會給自己安排很多個地方的,以防有人找到他的住處,會對他不利。”沈昊林輕輕敲了敲桌上的畫卷,點了點太陽標記的那個位置,“雖然老夫人說這裡是荒島,但根據我的判斷,這個所謂的荒島,十有八九是假象。”
“老夫人看到的時候,可能是真的,但現在如果還是荒島的樣子”沈茶停頓了一下,看看大家,“那很有可能就是假象了。”
“無論是真是假,我們也沒辦法確認,不是嗎?”薛瑞天摸摸下巴,“最近也沒有人出過海不對,有個人可能會給我們一個答案。”
“嗯!”沈昊林、沈茶對望一眼,“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會經過那些地方,以他的行事風格,如果看見荒島,十有八九會上去看看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沈茶點點頭,很無奈的笑了笑,“這次算是他欠咱們一個人情了,是咱們把他給解救出來的,對吧?”
沈昊林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蕭鳳歧在他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插嘴,他們說的這個人是誰,他也不是很好奇,聽他們的意思,這個人恐怕過不了幾天就要來邊關了,到時候就應該知道了。
“這個太陽的標記是不是法蓮大師,我們可以先放一邊,暫且不提。”金苗苗指了指那些三角和梯形的標記,“我有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