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偏要去理會呢?」孟文君問道。
楊康宇淡淡地說道:「除了我,他身邊還有誰能幫他?」
孟文君不解道:「為什麼?」
不明白,為什麼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做上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毫無針對性地撒網,當聽見別人不同意的回答,就立馬放棄,不再強迫別人。
好笨的人。
不過是個普通的朋友而已。就算是捱了頓打,又能怎麼樣呢?捱打完之後,再去照顧他,一樣能讓他感動,一樣能加深兩人的情誼。為什麼要吃力不討好,去前期做著無謂的工夫?
好笨啊。
「如果阿琳遇到這事,你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幫她吧。」
楊康宇的話落在孟文君的心裡,就好像是向平靜的湖面投了顆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又回憶起她上次受傷,愧疚感乍然間亂作。
孟文君笑了笑,說道:「那加油,正好這間教室裡也沒有攝像頭。」
語罷,便走向考場。
楊康宇別無他法,沒有別人的幫助,心想著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
在教室門口好一陣磨蹭,瘋狂背誦著書本上的公式,臨時抱了抱佛腳。
直到監考員來最後催促的時候,他才走進考場。
他環顧整間考場,唯有孟文君右手邊的座位上空著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考號,與唯一的那張空桌子上貼的號碼一致。
孟文君對他笑了笑。
他也點頭向孟文君示意。
孟文君左手邊的小狼看見楊康宇來了,連忙興奮地揮舞著手臂,低聲喊道:「宇哥,宇哥。」
好巧的陣勢。
小狼坐在孟文君的左手邊,而楊康宇坐在孟文君的右手邊。如果楊康宇想要將答案傳遞給小狼,必將要經過孟文君。
楊康宇看見小狼,有些犯難。
小狼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一個勁的看著楊康宇,就高興,把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宇哥,咱們不止是一個考場,而且咱們坐的居然這麼近!」
監考員站在講臺上聽見底下有竊竊私語的聲音,瞥了一眼,喊道:「安靜!」
「這麼多笨蛋。」孟文君雙手環抱於胸前,心裡暗暗地評價著。
楊康宇衝著小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考場的鈴聲響起來,隨後緊跟著的是監考員的聲音:「現在開始發試卷。每人一張答題卡,一張試卷,一張草稿紙。」
「救老命了。我沒帶筆!」
孟文君向楊康宇的方向撇過頭去,一臉的無語。
楊康宇向孟文君求助道:「你還有多餘的筆嗎?」
「沒考過試嗎?」孟文君一邊說著,一邊從筆袋裡拿了簽字筆和塗卡筆,又用筆刀割了半塊橡皮,再遞給他。
楊康宇連連道謝:「謝謝謝謝謝謝。」
又響了一遍鈴,考試才算是正式開始。
小狼認認真真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除了眼前的模糊,還容易忘。題幹就那麼長,可總是讀了下面的,忘了上面的半句。有的字放在那裡,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再去細看的時候,已經徹底看不懂了。
楊康宇倒是每個字都認識,但是這麼多字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什麼意思了。
他坐在座位上,不停翻動著試卷,看兩眼第一頁,再跳到最後一頁上,最後再回到第一題上。試捲上這麼多的空白,卻無從下手。
而旁邊的孟文君,幾乎就沒停下過筆,不是在演算,就是在填答案,思路流暢得就好像是事先見過題目的答案。
楊康宇偷偷向他那裡瞥了一眼,又心煩意亂地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