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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隻腦袋如糙的小花瓶。

&ldo;木木。&rdo;花夕顏的手無力地抓在兒子的小肩頭上,第萬次給兒子捉語文課的蟲子,&ldo;是人之初,如玉璞。&rdo;

如花似玉的小臉,向花夕顏傻呵呵張開小嘴,笑聲透了股孩子的憨勁,可偏偏是長得過於妖孽的小臉,一笑可謂傾城,把她這個娘都迷得有些神魂顛倒的。

花夕顏只得閉了閉眼,伸只指頭,捏住一把兒子笑得太妖孽的小臉蛋,說:&ldo;回頭,再給我背上兩遍三字經。&rdo;

&ldo;娘。&rdo;花夕顏指頭一鬆,完美的面板恢復彈性驚人,剛扯成麵條狀的小臉蛋很快恢復成傾國傾城的妖孽容貌,儼然被娘捏了這一把,花木容有些委屈地抱怨,&ldo;娘不也長得很好看?如果不戴張面具,一百個公子中有一百個公子回頭。&rdo;

姜終究是老的辣。花夕顏淡淡一聲吐出:&ldo;你娘生了你,即是過日黃花,太陽西下。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哪能抵得過一個青春未懂人事的少女。&rdo;

&ldo;我給娘當弟弟好了。沒人知道娘生過孩子。&rdo;

叩!

指頭微伸,輕輕敲那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小腦瓜。

兒子不知道上哪兒學的這些。本就有點犯傻的腦袋,再加上這些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話,簡直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小二貨。

花木容抱了抱被娘輕輕敲了下的腦袋,抬頭,咕嚕嚕的小眼珠子,在娘親絕美的側顏悠轉。

他娘,真的是長得很好很好看的,是他見過的這世上長得最漂亮的女子。即使蒙著張假臉皮,但一雙如月的眉毛,一雙宛若明月下波水微盪的秋水明眸,舉止翩若驚鴻,容貌勝比西子,用娘說的一句爛俗的話形容,那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哪個男兒若是不要,除非是瞎了眼珠子。

花木容從小認定了件事:如果要找自己的親生爹,要從瞎子裡頭找起。

&ldo;娘,你說我爹,瞎了的眼睛能治好嗎?&rdo;

花夕顏哪知道兒子的木頭腦袋裡裝了什麼東西,聽到兒子一口咬定自己親爹眼睛是瞎的,嘴角詭異略勾:&ldo;想找爹嗎?&rdo;

&ldo;不想。&rdo;

這孩子真怪。跟了她,從來不像其他單身家庭的孩子哭著和娘要爹。雖然這從某種程度上讓她得以鬆口氣。她並不想和這孩子的爹有什麼牽連,她如今帶著兒子一個人生活挺好,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們母子倆的清淨。

呱呱呱,烏鴉一串,從他們頭頂的青山白雲中間飛過。

此處是琅琊山,山體不高,沒有開荒,雜糙叢生,山中僅有一條山路,供行人馬車進出。

輪平常,村人不喜歡走官道,官道上行駛的,多數是官府的馬匹,一天之中這裡經過的車輛寥寥無幾,素乃清淨。

誰讓這兒是南楚最有名的貧困村貧困縣。

縣上哪家人有車有馬,縣裡老百姓都能用十個指頭數出來。

花夕顏和兒子花木容,藏在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上,頭頂烈日苦熬兩個時辰後,終於盼到了苗頭。

駕!

車夫甩拉韁繩喊一成不變的駕車馬語。

樹上的母子倆,目不轉睛,全身黑,黑布蒙面,只留對眼睛。這幅裝扮,任誰看見都會想當然冒出兩個字‐‐土匪。

不過若把這話說給這對母子聽,這對母子定死活都不會承認的。

他們這哪是搶錢,他們這是‐‐劫&ldo;色&rdo;!

原因說來話長,壓縮成一句來說,那就是花夕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