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讓她張口猛然吐出一氣,瀕臨命絕。
只見她身體在觸到他情魄時,立馬受不住軟倒,他結實的手臂圈住她水蛇的腰,只覺手中這幅身軀是如此嬌弱,宛如那不堪一擊的花朵,岌岌可危。平日裡她的堅強,她的鋼鐵般的意志,全成了虛無,她,終究只是個女子,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來得脆弱的女子。
倒在他臂望裡的她,咬住了一口啐牙,無力地吐著雲息:&ldo;聖上,聖上,饒了臣妾‐‐&rdo;
她快不行了,這股撩著她掌心的火苗,連線著她的命脈,加上他指尖沒有停止捻著她情魄,她這條命,真是要被他收去了。
冷冷的,冰寒如淵的笑聲,背後代表那無盡的黑暗,飛出他的薄唇,罩住她的耳畔,一字字,都像那奪命的刀子割在她耳膜上:&ldo;朕都不死,你宮槿汐想裝死,又是在朕面前表演金蟬脫殼的伎倆。朕被你騙過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rdo;
砰,砰,砰。
心臟又劇烈地跳動,是快跳出了胸腔,把鮮紅的脆弱完全暴漏在他的面前。
他俯身,又快又準捉住她那像桃子似致命的嬌唇,兩唇相碰,是火熱與冰寒兩重天。輕輕撬開她閉緊的牙關之後,一股磅礴的陽剛之氣,渡進了她的口裡,直通她八脈。她殘存的一口氣,一下子想死的可能性,又變成了烏有。
從垂死的懸崖邊睜開杏眸,見著面前的他,素白不容褻瀆的袍子,已是邪邪地敞開了大半截,露出那結實的麥色的肌肉,與優雅誘人的鎖骨。cháo汗,帶著緋紅,一樣濕了素白的龍袍,使得他那絕塵的仙顏愈顯妖艷。素來古井無波的墨眸,伴著那揚起的雲眉頓時如染上緋色的柳眉,誘人地俯瞰著她,裡頭那一波波蕩漾的井水,竟是火熱到宛如倒映了炙日。
他眼中這把火,是要把她吃了,吞了。
一道道戰慄,遍及她全身每一處。
她那幾乎沒心沒肺的禁慾的情魄,哪裡知道,卻是將這個號稱無血的男子,撩動到了情動的深處。此刻他的情動,已是欲罷不能。他一定要吞吃了她,吞吃掉她的情魄。
如果情魄被他吞吃了的話,她睜圓了眼睛。
&ldo;聖上!&rdo;李順德戰戰兢兢地,在離幾百丈遠的地方,對龍顏傳話,&ldo;幾位大臣,說是受到聖上密詔,在外頭等了許久了。&rdo;
雲眉瞬間飛上一抹極其不悅的烏雲,眼看,他都快能吃了她的這個時候。
&ldo;讓他們在外頭等著!&rdo;
李順德猛閉上眼,這哪止是觸到了鐵板,是要把自己送上了斷頭臺,真是巴不得割了自己舌頭了。
&ldo;聖上,聖上若有公務,臣妾,臣妾可以‐‐&rdo;她抓住時機,宛如抓住根救命糙。
&ldo;朕沒有公務,朕如今只有槿汐。朕說過,朕要的是槿汐,不是臣妾。&rdo;納吐的溫熱,拂過她耳際,是最後一口忍耐,緊隨,不需再忍,雙手打橫抱起她。
她柔軟到如一灘春水的嬌軀,無助地被他這樣抱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拼勁最後一口氣力咬著啐牙。
素白的袍子一瞬間,穿過那重重紗帳,顯露在她杏眸裡的,便是那如仙仙裊裊的九龍池。九龍池,又叫情念詞。如今,她情魄被他抓在手心,若是浸泡在這池裡與他發生肌膚之親的話,可以想像到的後果讓她整顆心都寒瑟了,只覺他龐大的身軀像是黑暗整個罩住了自己。
撲通。
不容她一絲掙扎,他抓著她,再次下了九龍池水。有了昨夜剛開始浸泡九龍池水的挑動,這次一入這情念池中,水與身體極快地融合。她周身便是被團團的慾火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