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躲藏著的高貴藍袍,方是慢慢走了出來。
雲晴坐回琴臺前面,手指扶住琴絃,聽見腳步聲,只要又停下了手。
站在窗戶外面,對著她的雲塵景,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說:&ldo;彈你的,是我冒犯。&rdo;
&ldo;宗主‐‐&rdo;雲晴欲言又止,不知他剛才是聽到了多少,如果他想說她多話,她認了。
雲塵景哪會責怪她多言,再說,那話的另一層意思,早在多少天之前,他早就和花夕顏提過了。反而,他有許多愧疚於她的,微微張唇,吐出的聲音清晰圓潤,這是他欠了她許久的那句話,一直都沒有勇氣面對和吐露,現在似乎是個機會了。說:&ldo;謝謝你,雲晴。&rdo;
雲晴的表情,沒風沒變,似乎早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而且,可能一樣是等了許久,而她,早有另一句話要告訴他:&ldo;宗主誤會了。雲晴所做之事,絕對不是為了宗主,雲晴只是順應天命而為。如果我家小丫鬟讓宗主誤解了,回頭,我會對採薇說明白的。&rdo;
情願他看輕她,但是,絕對不讓他誤解了她。
雲塵景在那一刻,是始料未及她這樣的話,一雙吃疑的藍眸,落在她雲淡風輕的容顏,像是,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這個人似的。或許,他從來就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從來都是他一個人自以為是。
雲晴便是吃驚地看著他俊秀的容顏彷彿掠過一道尷尬。
雲塵景速速地背過身去,想,他這份尷尬真是前所未有呢。
花夕顏坐上轎子時,柳姑姑問她去哪裡。花夕顏道:&ldo;古剎門。&rdo;
古剎門,是一個門派的名字,三大門派之一的名字。其實,她心中早有數。不是雲族,不是西真蠱族,只剩下那個傳說中如風的男子‐‐明海。
說出了這三個字,似乎在她心裡也是鬆了一口大氣。該面對,總得面對。雖然,她這人,最不善於面對感情上的事情,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她說是冷靜到幾乎漠視的睿智,倒不如說她是如履薄冰,小心到她自己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人世間,最難解決的,何嘗不是一個情字。錢,權,勢,都不是問題。唯有情,強求不得。
古剎門,既然作為仙劍大會的主辦方,在七峰池有自己的一個門館。
抬她的轎子,聽她命令,來到古剎門門館。
門口守衛的古剎門弟子,聽她自報了身份後,慌慌張張地轉身跑進了門館裡頭,報告師父和掌門。東陵的皇后駕到,突然到了他們古剎門這裡來,絕對是貴客。因此,在古剎門裡所有的弟子,都出來門口準備迎接她。幸好,這只是那報信的徒弟一廂情願的想法。古剎門的掌門和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師們,都是知道她到這裡來肯定是有什麼秘密的事。如果大張旗鼓,反而把事兒都說給四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在未探明她來意之前,當然不能大張旗鼓了。
等了片刻,一個小門生走了出來,恭敬地請花夕顏進入館內,道:&ldo;掌門有請貴客進門。&rdo;
花夕顏讓柳姑姑等人在門口等,自己一個人隨小門生走了進去,這是走到了後院一個看來最大的房間,應該是接應貴客的貴賓室。
踏進那房子,只見裡頭,除了座上一位披著袈裟有些年紀的僧人,兩側,一般也都是灰布服侍出家人打扮的人。古剎門,以修煉佛經的門徒為多。但是,不是全都是出家人。也有一些只修佛經但不入佛門的塵世弟子。所以,掌門人叫做塵靜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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