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中了七八道箭矢,甚至有一道正好穿過心臟,身子一僵,但哪怕戰死,依舊身子挺拔,握緊了韁繩!
“老林啊老林,你走的倒快,不過也無所謂,只要再過片刻,我飛騎孫就來陪你了!”那自稱飛騎孫的老者一隻手臂已被齊肩砍斷,另一手握槍,只是憑藉著高超的馬技,用腳在控制著馬腹,回頭看了看,後面活下來的也只剩七八騎,就是最年輕的也已經雙鬢斑白了,行伍中本就顯老。
“一起上,瞧瞧那白巾匪首長什麼樣!”
“顯顯我們燕營人的威風!!”
飛騎孫單槍衝前,仗著馬上功夫高超,又接連挑翻了三個白巾騎兵,他的這身馬上功夫當年營中都是數一數二的,更別提與這些騎馬步兵相比了;眼光一轉,旁邊衝來一個大漢,手中握著兩口熟銅鐧,看他那出擊的手法和穩當的馬步,在武行中都屬上等的功夫。
這類人物,又加入白巾賊,不是江洋大盜,就是積年悍匪,說不定還是個渠帥之類的;也好,就讓你們知道,街面上耍把式的,跟戰場搏殺之術的區別!
“駕!!”
那馬衝著人,人衝著馬,二者的速度竟是相當,飛騎孫老當益壯,槍身一甩,連做了三朵槍花罩了上去。
那雙鐧將冷笑一聲,他可是武行的打家,暗器飛鏢都接了不知多少,對方這粗劣的槍術哪還入的了他的眼,兩口鐧一轉,腰跨一彎,施了個翻口朝天式,上半身直接轉了一圈,兩鐧的交錯處正好卡住了對方的槍身,往上一蕩,對方頓時空門大開。
然後他肩催肘,肘催腕,打脆勁,‘啪’的一聲炸響,左手鐧已砸在了對方的大腿處,骨折聲頓時響起,而右手鐧順勢一倒,連人帶馬就要一齊戳翻,結果還未來的及欣喜,對方忽然消失在了馬鞍上,心中一愣,忽然警戒感大生,可是這時已來不及了。
一口長槍從馬腹部戳出,恰如流星趕月,正好頂在了對方的胸口;這一招,喚作鐙裡藏身,馬腹藏槍!
兩個人幾乎同時栽倒在地,雙鐧將是死不瞑目,而飛騎孫也只剩下一口氣了,乾笑了聲:“你們這些江湖上耍把式的,就是太小家子氣!”
他當然知道單論招式的精細,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就故意賣出了這個破綻,一條腿換一條命,很是划算。
武行的人總不懂,戰場之上,一條腿算什麼,一條命都不算個什麼!
白巾賊十六渠帥之一,雙鐧將,亡!
迷迷糊糊間,飛騎孫只能看到自己的老夥計們被白巾賊們亂刀斬成了肉醬,轉過了頭,在百丈開外,終於看到了那白巾賊的賊首——紅巾老祖,此刻對方正高坐在佛壇上,面色似笑非笑,似乎是很滿意現在的場面,而在他的對面,似乎還扎著一隻稻草人。
飛騎孫的眼神忽然睜大,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而敢於反擊的另一道人馬,卻是誰也沒想到的,永寧伯家的四公子——朱潤!他的手下,除了家養的侍從騎兵外,更多的是馬身邊的獒犬和狻虎,這些有馬高的兇獸在戰場上更是威風,之前不知咬死了多少個白巾賊。
但是現在它們碰上的全是鐵疙瘩,就算是有狻虎這樣能鬥狐精的猛犬,在勉強咬斷了兩個虎浮屠喉嚨後,依舊被五六口刀斧斬成了碎屍;戰場之上血氣橫流,就連積年的老妖老鬼都不敢多待,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對於林孫二老將,老王吸了口氣,道了句“馬革裹屍,”而對於永寧伯四公子朱潤的表現,只是搖了搖頭,“勇而無謀。”
一直到這群白巾賊的虎浮屠殺了城腳下時,老王才開始頒佈了頭一道命令,“弓箭、檑木、滾石、沸油,無分敵我,灑下去!”
“大人,可是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旁邊的將領忍不住道。
“被賊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