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進入了她的心裡。
冬天的夜晚渲染著一股刺骨的冰冷,江面上不時翻滾地濤水拍打著岸堤。
梁森宬右手拿著手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只穿著一件深棕色的風衣,髮絲被冷風吹得飄逸。收斂起了平日對眾人的邪魅,現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生人莫近的氣場。
“幫我在學校裡說,誰若跟谷欣走近,我梁森宬就讓他在學校出盡風頭。”不知道那邊說什麼,只知道梁森宬滿意的點了點頭,掛掉電話。
今天李蔚同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都紮在他心裡。
分手這件事情他從沒想過,他更知道李蔚同今天所說的別聯絡就是冷戰,不,比冷戰更可怕。讓他五天都不能聯絡李蔚同,這種滋味簡直跟分手沒什麼區別。
而那個谷欣……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他。他在整了易棋以後,就答應了爸媽不惹事,好好把高三讀完,所以他現在動不了谷欣,讓一個女生無法生存的最好辦法,就是讓身邊所有人隔離她。
他梁森宬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玩正規手段的人,他也從來不信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鬼話。
“如果有人欺負你,那你就狠狠地收拾他。打殘廢,打死,都不會有人敢動你一根毫毛。”這是他在11歲的時候,接到的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裡的那個男人,饒是說的再溫和,卻也有一種讓人不得不相信,不寒而慄的語氣。
那個時候的他五年級,父母常年居住國外,國內只有家裡的管家、司機和保姆三個人照顧他,所以也經常被周圍同學冷嘲熱諷,那個時候的孩子,心裡就有很強的嫉妒心。
生來就是高傲性子的梁森宬自然是受不了這種諷刺,他想去警告那些人,但是管家卻攔住他,告訴他不能闖禍。
逃課,跟我去酒吧
就在他心裡憋得一團火的時候,那個電話就來了。
當他問電話那頭的人是誰的時候,那邊的那個男人只是低低一笑,“你只要知道,我是一個你不管惹什麼事都能幫你擺平,並且,很在乎你的人。”
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語氣到底是有什麼魅力,竟讓他就那麼相信了。
從此以後,不管他惹了什麼事,打了什麼人都不會出事,而那些人,無一例外就是退學、出國、進少管所。
梁森宬自然知道自己遠在國外的父母也清楚自己的事,但是他們的勢力都在國外,管不了國內。見他沒有出過事,也就隨他了他去。
那麼多年以來,他都是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只因為當年的那個電話。
他也很迷惑,電話裡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當他一年以後再打過去的時候,卻是冰冷的女機器人聲音告訴他,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他深吸了一口冷氣,等他和同兒和好,等他上了大學,他一定要把七年的那個男人查清楚。查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而現在……沒了和李蔚同聯絡的身份,他也不想回家。
這一夜,每個人的心事都很重。
第二天,梁森宬發燒了。
他去上課時,蒼白的臉色把老師嚇了一大跳,帶著他就跑醫務室,體溫39。5°。梁森宬一夜未眠,一直在江邊站著,到了早上,他看該去上課了,也就回了家,換了一件校服,去學校上課了。
梁森宬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在醫務室裡度過了一早上,校醫給他的退燒藥,被他偷偷吐掉了。他現在只想看見李蔚同。
當校醫出了醫務室,準備跟他班主任說他的燒退不下來時,梁森宬就跑了,跑出了這裡。
中午的時候學生們都去食堂吃飯,而他則是跑去三樓找許紀斐。
“許紀斐,逃課,跟我去酒吧。”
正在戴著耳機玩手機的許紀斐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