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自然看出了薛丁山的心理,為了解除他的猜疑之心,不得不對自己的來意有所變通,遂故作歉然地主動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晚輩並不是特意來給老前輩賀壽的。晚輩是碰巧路過薛城,得知老前輩壽辰。因為聽聞老前輩俠義仁心,不由對老前輩心生敬仰,這才順便假借賀壽之名,瞻仰瞻仰老前輩的風采。”
“哦?!”薛丁山詫異地看著李坤。
李坤繼續含笑說道:“誰知,又碰巧遇到了纖纖姑娘,得知她的身世。因她對來薛家認親有顧慮,晚輩不忍讓她孤身在外受苦,甚至遭遇危險,遂陪她來薛家認親。”
聽了李坤這麼一番解釋,薛丁山雖然依然對李坤的身份和來意有所懷疑,但李坤不肯實言相告,他也沒辦法。皆之從薛纖纖處得知,李坤幫她又確是事實。為此,薛丁山便想,李坤此來或無惡意。
另外,薛丁山畢竟是分神境巔峰強者,雖然為人謙和謹慎,不主動與人交惡,但真要有人敢來找薛家的不是,他也無所畏懼。況且他並不覺得李坤的修為會比他高。既然如此,又有何擔心的?
想明白這一點,薛丁山的顧慮頓消,就此恢復了常態,隨即爽朗一笑,舉手示意李坤入座,自己也坐了主位,隨後再次向李坤正式致謝道:“老夫再次向李公子表示誠摯謝意,謝謝你送纖兒來薛家認親。”
李坤忙說道:“薛老前輩不必太過客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薛丁山竟又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纖兒命苦,父母均亡。”
李坤自然不方便打聽人家的家事,只得隨口安慰道:“好在纖纖姑娘總算回家了,以後有老前輩照顧,也就不會再受苦了。”
薛丁山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李公子有所不知,她是老夫這些年唯一放心不下的人。現在總算回來認祖歸宗了,老夫也就再無掛牽了。只可惜我那不爭氣的孫兒,竟然如此短命。哎!”
薛丁山說著,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既然薛丁山自己主動說到這裡來了,李坤覺得,如果故意不問,反而顯得有些刻意了,遂順口說道:“我聽纖纖姑娘說起,她父親很早便離開了薛家。如果不是她母親臨終前相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薛丁山眼圈竟而一紅,嘆道:“讓李公子見笑了,這本是我薛家的家醜,不足外人道的。李公子是我薛家的恩人,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纖兒父親是老夫最為疼愛的孫子,在子孫輩中,他天賦最佳,老夫自然就把家族的振興寄託在了他的身上,為此,難免對他嚴厲了些。結果就此讓我們之間產生了隔閡,到後來他竟而因為對老夫的不滿,離開了薛家。老夫當時自然是又氣又恨,便賭氣不理他,任由他去。”
“後來,老夫得知他在外面娶了妻室,又聽聞孫媳有了身孕。老夫的氣自然也消了,便派人去叫他們回家。誰知,那孩子心性倔強,不但不回家,反而進一步藏匿了身形,讓我們徹底失去了他們的音訊。”
“要是他一個人,也就罷了,但他已經成家了,又有了孩子,老夫豈能容他們流落在外?因此,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們的念頭。又特別是今年,臨老夫三百歲壽辰之際,老夫越發想念他們。”
李坤趁機問道:“如此說來,前輩推出開放靈力之眼的活動,便是為了尋找他們了?”
薛丁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活動確實跟他們有關,但其目的並不是為了找他們。李公子有所不知,這幷州的靈力之眼一直被老夫把持著,就此發展出了一個還像那麼回事的家族。但在老夫心裡,對於最疼愛的孫子叛離薛家之事,始終難以釋懷。”
“也不知為何,老夫這些年修煉也再無絲毫進展。為此,老夫便在心裡反思。薛家子孫叛離,老夫修煉再無進境,是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