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酋尤竟然發出一聲古怪的笑聲,隨即流下兩行眼淚來,直視著高猿主母,淡定地說道:“主母,如果您一定要找出她來洩憤,我可以帶您去她的埋骨之地。讓您對她搓骨楊飛。”
見酋尤如此神情,在場之人都相信他那女子應該是真的死了。
兩位剛剛領命正準備離去的高猿女子,就此停了下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高猿主母,等待著她的進一步指令。
這時候,一直報著看“熱鬧”心態的繇鳶,似乎受到了感觸,忙出面對高猿主母說道:“主母,既然人已經死了,再大的罪孽也消弭了。況且,這事本就是酋尤之過,那女子也是受害人。請主母看在繇鳶的面子上,就不要為難那個可憐人了吧!再說了,主母乃金貴之體,也犯不著為了這種事失了自己的體面,傷了自己的心。我看這一切罪孽都是酋尤之過,主母處置他一人就是了。”
酋尤聽繇鳶如此說,竟然朝繇鳶投去感激的一瞥。
這讓李坤看到了酋尤重感情、有擔當的一面。
高猿主母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緩步走向酋尤。
大家都不知道高猿主母要幹什麼。
無疑,在場的氛圍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高猿主母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大家的心坎上一樣,讓人莫名地緊張。
而酋尤卻直挺挺地跪立著,毫無畏懼地看著高猿主母,不過,其眼神中透著清晰的愧意。那應該是對高猿主母的愧意。
高猿主終究沒有做什麼,最終在距離酋尤十餘步開外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酋尤,用淡漠的語氣說道:“說說吧,她是怎麼死的。”
酋尤眼眶之中又滾下兩滴眼淚來,哽咽道:“回稟主母,她是自殺的。”
酋尤此言更是讓眾人意外。
高猿主母也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為何?她為何要自殺?”
酋尤悲傷地說道:“因為,在我去看望他們的時候,她得知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主母的男人。她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害怕受到主母的嚴厲處罰,就此自殺了。還有,她的爺爺,那位無辜的老人,也偷偷自殺了。”
高猿主母聽聞是因為這個緣故,竟而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冷哼了一聲,便不再提那女子,卻又問道:“那孩子呢?”
見高猿主母提到孩子,原本坦然無懼的酋尤突然變得惶恐起來,忙哀求道:“主母,小寶是無辜的。請您別傷害他,您怎麼處理我,我都願意。”
“小寶很可憐,他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他母親死時,他還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幼兒。後來,我偷偷把他養到八歲。這期間,他也常常是一個人藏在叢林深處的無人區。過著野人一樣的悲慘生活。”
說到這裡,酋尤的眼淚洶湧而出,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起來。足見他對那孩子懷著深深的愧疚之意。
酋尤生怕高猿主母發作,不給他求情的機會,忙又含淚道:“再後來,隨著小寶慢慢長大,他也越來越不安分,我也越來越害怕,怕他暴露了身份,惹來殺身之禍。不得已,便冒險把他送去崑崙境,並偷運了一隻玄蟲去崑崙境保護他。”
高猿主母突然冷哼了一聲,用憤恨的眼神掃視了一下跪伏在沙場中的那千餘高猿男子,厲聲道:“你們的主管擅離職守,甚至去了崑崙境,你們竟然隱瞞不報?該當何罪?”
那些跪伏的高猿男子頓時嚇得渾身戰慄,一聲不敢吭。
酋尤忙說道:“主母,不怪他們。這一切都是我偷偷而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高猿主母冷冷地逼視著酋尤,冷笑道:“你重罪,難逃一死,便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你一人身上嗎?你當本主是好欺騙的嗎?”
酋尤忙又大著膽子說道:“主母,不是我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