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子鳴的神色,李坤可以看出,他既想知道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又有些不安。也難怪,畢竟他們背後並沒有雲門宗撐腰,要是真的遇上強大的仇家,他不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不過,金子鳴能夠出面,已經很難得了。李坤對金子鳴還是很感激的,所以,他不想拖金子鳴趟這渾水。
為此,李坤真誠地說道:“金伯伯,我家的仇我會報的,就不容您費心了。您有您自己的使命和生活,沒必要為我家的事操心。”
金子鳴臉色一沉,不悅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雖然我跟你父親交情並不深,但同為外務弟子,這香火之情總還是有的。況且,雲清師兄也有交代,我豈能袖手旁觀?”
李坤說道:“雲清伯伯是讓您打聽我的情況,並不是要您替我家報仇。”
金子鳴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這仇家難道是天王老子不曾?你哪來那麼多顧慮?再說了,我只是問你仇家是誰,又沒有說一定替你出頭報仇。”
李坤見金子鳴堅持,只得說道:“那好吧,我告訴您。殺我家人的直接仇家是商家堡。”
“商家堡?”金子鳴驚道。
很顯然,這個仇家非常出乎金子鳴的意料。
“是的,就是商家堡。是商家堡的商大奶奶帶死士血洗了我們李家村。”李坤咬牙切齒地說道。
金子鳴沉思了半晌,面露困惑之色,說道:“據我所知,商家堡雖然頗有實力,但它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勢力,怎麼會殺你父親?難道他們就真不怕雲門宗嗎?”
“哦,對了,”金子鳴又連忙說道,“你說直接仇家是商家堡,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商家堡還有更厲害的後臺?”
李坤冷笑道:“是的,他們不但有後臺,而且,這後臺還非常強大。金伯伯一定想不到。”
“是誰?”金子鳴急切地問道。
“謫仙門。”李坤一字一頓地說道。
金子鳴驚得臉色大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李坤,但見李坤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驚聲道:“怎麼可能?這是為何?謫仙門對付你父親,對付一個對雲門宗來說無足輕重的外務弟子?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子鳴一連問了一串的問題,自然代表著他對此事的震驚和不解。
其中的緣故,因為涉及到隱私,李坤自然不會告訴金子鳴,只說不知道。
顯然,這無緣無故的仇殺,並不能讓金子鳴信服,他尋思良久,鄭重對李坤說道:“如果單是商家堡,倒也罷了。可這涉及到謫仙門,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這事,我得彙報給雲清師兄。”
李坤無所謂地說道:“金伯伯要怎麼做,我不阻攔,因為,站在您的立場,這麼做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對雲門宗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這仇我會自己報的。”
李坤要自己報仇的想法,在金子鳴看來,無疑是自尋死路的瘋狂之舉。
金子鳴忙勸阻道:“賢侄,切不可魯莽。反正仇家在那裡,又跑不了,這仇早晚都會報的。況且,這報仇固然重要,但得有必勝的把握才行,否則的話,不但仇報不了,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豈不惹人笑話?不如等我把情況彙報給雲清師兄,看看他怎麼說再做定奪不遲。”
金子鳴這種求穩的想法雖然有拖延之嫌,但不得不承認確是中肯之言。
李坤雖然報仇之心迫切,但當真的感覺到有人跟他一起用心時,他反而沒那麼冒進了。因為,他不能不管別人的死活。
可是,商鼎都已經殺了,這事已經容不得緩了。
這事必須得告訴金子鳴。
為此,李坤徐徐說道:“金伯伯,您說得有道理。可是,白姑娘已經到您的壽宴上鬧了一出了,這對商家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