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身體一僵,下一刻外面的夫人又快速磕了起來。
太后的臉更冷了:“沒家教!這種場合的禮節也忘了嗎!不像話!來人!把她們帶出去,好好學學宮宴的規矩。”
“是,太后。”
林逸衣瞬目望去,突然發現不知何時陸夫人已經站在外面聚起的人群中,臉色發白,神色緊張,再難維持她的高貴冷豔。
林逸衣發現,被托起的貴夫人經過陸夫人身邊時,死死的盯著臉色蒼白的陸夫人,彷彿要把陸夫人吃掉一樣,滿眼的憎惡和懊悔。
她懊悔什麼?林逸衣突然想起陸夫人本姓‘常’陸常氏,剛才的夫人和小姑娘,是她的母親和妹妹?
林逸衣瞬間看向踉蹌了幾步卻沒人扶她的冷豔女子,見她目露絕望,神色不對,林逸衣心猛然一顫,只有生無所戀的人才會在重大的打擊下反常態的笑。
林逸衣本能的想做些什麼,但看眼在場的人,她穩穩地坐下,心中無話。
暖亭瞬間又恢復熱鬧,中途又落了什麼也沒見太后發那麼大的火。
林逸衣明白了,剛才太后,或許不單是太后,所有人都在借題發揮,陸夫人高調的挑釁了聖國千年的女子制度,這一點足讓所有維護制度的人不滿,不單男人不恥也讓女人不恥。
陸夫人一個人的錯,一個人的堅持,結果便是所有與她有關聯的人落得現在的下場。
林逸衣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些貴婦在議論。
“怎麼邀請了常家人?真是晦氣?”
“誰知道,她們家的人三年不敢出現了,這次竟然上趕著來蹭冬宴,簡直不知好歹。”
“估計是沒辦法了,聽說這次冬宴,太后有意給幾位大臣家子嗣相看主母,常家的那個女兒有二十一二了吧?能不來嗎?”
“太莽撞了,誰以後還會娶她們家女兒,乾脆找個車伕過日子吧。”
林逸衣沉默的給太后捏著腿,周圍的歡聲笑語說到她,她就大方難掩虛弱的笑笑,不聊她,她便垂頭給太后捏腿。
林逸衣心中明白,陸夫人的心結是給她多少銀子也無法填補的,她有多少銀子都無法彌補的,在兩袖清風,仕途、名聲大於一切的時代,她已經毀了一個家族,註定被孤立、被打壓,承受比現代女人更多的精神打擊。
臨近中午,冬至盛大的宮宴開啟,宮宴的目的就是吃,各種各樣的食材,一頓饕餮大宴是冬至的主要活動。
酒足飯飽後,林逸衣和眾王妃公主,陪著太后、夜老夫人散步,年輕的女孩子已經跟著品級不高的夫人們告辭,只留下近親的臣子家眷還陪著太后消食。
永樂王妃又成了重點中的重點,壓的永壽王妃說不出話來。
林逸衣落後太后等人幾步,見一支茂盛的花枝伸入走廊,正要碰到前方夜老夫人的頭,而夜老夫人身側只跟了一位丫頭,偏巧沒有在這邊。
林逸衣上前一步扶開花枝等夜老夫人經過。
夜老婦人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走在另一側,溫和道:“永平家的?”
林逸衣頷首。不禁向前看一眼,兩位長公主和兩位王妃正陪著太后在前面說的開心。
夜老婦人不想參與一直走在後面散步,她自然而然被派來守著夜老夫人,兩隊人之間有一小段的距離,若太后回頭就能看到夜老夫人。
夜老夫人慈愛的一笑,沒事嘮起了家常:“今年多大了?”
林逸衣一驚,繼而不好意思的一笑:“二十有三,過了年就二十四了。”
“可找大夫看過身體了?怎麼一直沒有孩子?”
林逸衣聽到出來夜老人是站在老者關心她的角度如此問她,若是不喜歡她,以夜老夫人的身份不會問她如此私人的問題:“大……大夫說……不能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