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著打,反倒是自己拿起球杆就是一球,狠狠將另一側的黑球擊落。
黑球!
李公子又一愣,這個尹洛奇又想說什麼?他這明明是破壞遊戲規則,黑球應該放最後打!
尹洛奇猜到他在想什麼,輕然笑了笑說:“有時候一直按照遊戲規則,可不一定能完成任務……”
李公子知道他是在指他白天讓尹洛凡籤的那份合約未籤成,他自己當然不想揹著黑鍋,便一口推到蘇青末的身上:“那個女人一直看著他,說他不宜疲勞,不能看檔案。”
尹洛奇抬手在鼻下蹭了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他說不能看檔案,那就讓他真正不能看檔案吧。”說完他哈哈一笑,像是已經想出一個對付尹洛凡的法子。
李公子自認自己多年來在商場上也算心狠手辣,卻沒想到尹洛凡有個這樣的哥哥,比他還狠,甚至他有時候都看不清這個尹洛奇到底是什麼人,他下一步想怎麼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尹大公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他不能看檔案,那就順他的意思唄。我就讓老頭子把香港的業務暫時讓我管。”尹洛奇輕“哼”一聲,接著說:“他既然要裝,就讓他裝吧。”
他早就看出尹洛凡的失憶是裝出來的,就在他一進門看到尹洛凡望著蘇青末的眼神時他就在猜測了,接著他連著兩次試探,尹洛凡雖然都繼續裝,但未免太過刻意,以尹洛凡的性子,如果他忘記了七年前的事,當他再次在他面前提時,他一定會問清楚為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而尹洛凡這次只是反問了一句便沒有下文了。
他既然要裝,那他就配合他吧。
***
轉眼又是週一,天氣陰沉沉的,醫院裡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柳榆拿著個果籃來探尹洛凡,她選了個上午的時間點,是蘇青末上班的時間,尹洛凡正倚在醫院的沙發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雜誌。
其實江修仁早就和他說過可以出院了,但為了讓想害他的人露出狐狸尾巴,他便繼續裝未好盡待在醫院裡。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尹洛奇是那個想害他的人,可尹洛奇為什麼要害他?他們是親兄弟!難道是為了父親的產業,如果真是這樣,他倒寧願不要,他也不在乎那點父親曾經用盡手段得來的家產。
還有,尹洛奇要怎麼害他!?
到現在他也只是聽柳榆說:要小心身邊的人。還有那次綁架落落的匪徒說:兄弟相殘。可兄弟到底要如何相殘?尹洛奇要怎麼害他呢?
正一邊翻雜誌一邊想事情,恰巧柳榆來了。柳榆自上次找了尹洛凡之後便一直留在了香港沒回去,她似乎在等著尹洛凡去找她,但沒想到尹洛凡竟然玩了個失憶……
柳榆的穿著依舊是雍容的,妝容抹去她臉上所有歲月的痕跡,見只有尹洛凡一人坐在沙發裡才像若無其事地走進去把果籃擱在桌子上,眼神轉了轉,在尹洛凡身上打量了一遍,問:“你還記得我麼?”
尹洛凡認真地瞧了眼柳榆,他該不該告訴柳榆他是裝失憶,以此來問她怎麼知道尹洛奇要害他的,還是……
繼續對著柳榆裝失憶,想辦法套出她的話來?
他選擇了第二種。
“你是?”他問,對著柳榆的眸子轉了轉,像是在思考。
柳榆倒也沒多問,只是自顧自地說:“看來你是真的全忘記了。”她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了眼醫院裡專有的雪白的天花板,驀地感嘆:“不知道你忘記了,對你是好是壞……”
“你在說什麼?”尹洛凡把雜誌放起來,坐直身子裝出一副專注地聽她講的神情。
柳榆遊移在別處的目光再次轉到他身上,對著他的眸子,直直地望著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