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話來直接。
“我知道”向晚乾淨利落的回答,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謝琴,不帶任何情緒。
“你可以開個條件”謝琴認為她這次回來一定是帶著目的性的,要不然怎麼還會跟薄巡糾纏不休,這種情勢,很明顯有著舊情復燃的節奏,不得不防。
“我這次回來只是因為工作,你所擔心的並不存在,而我也無需任何條件”
“可你們已經見過面,我不相信你這次單純的為了工作”謝琴還是一口咬定,向晚別有用心。
“我可以保證不再見薄巡,但是,你兒子會不會主動見我,那我就沒辦法保證了”向晚以牙還牙,從沒想過要讓謝琴三分,而且,她此次的邀約,已經完全質疑了她的人品。
向晚這句話帶著幾分輕狂和高傲,好似是薄巡成了狗皮膏藥一樣的粘著她,謝琴自然不高興了,本就僵硬的臉色,這會更是青中帶綠,但是介於此地是公共場合,即使火冒三丈,也是隱忍著不好發作。
壓住扭曲的面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代為薄巡給了向晚一個答案:“只要你確保不再找他,我保證薄巡不會再找你”
向晚不知道她憑什麼替薄巡這個決定,她應該瞭解自己兒子的品性,豈是他人能左右,但是向晚也不想為此傷神,瀟灑解脫的回答:“希望如此”
而後兩人紛紛沉默了下去,向晚知道話題已經結束,沒有多做逗留的必要,拿起包包準備離開時候謝琴補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儘快回到美國,並且不再回來,我可以不計較老爺子的死”六年前她兒子拼力保住向晚的自由,既然過去事已沒有挽回的餘地,那麼只能在現在做出退讓,只要向晚能永遠消失在中國就好,這已經是謝琴最大的極限。
向晚身形微顫,在這件事中,她明明也是受害者,為什麼從他人口中說出,就是如此的罪大惡極?向晚胸口悶悶的泛痛,不甘退讓,更沒有感激的話:“除非你能讓我父母和小若活過來”
謝琴眼神帶刀的射了過去,在向晚眼裡全是濃濃的恨意,只不過經過歲月蹉跎,那種恨已經沒有那麼銳利,只不過讓人無法忽略。
謝琴清楚的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向晚此話無疑就是要和自己對著幹,但是,她只能沉默,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回答向晚的問題。
上了車,向晚如同渾身的力氣被抽空,靠著椅子久久不能平復,回想起謝琴剛剛說的一字一句,不自覺覆上自己的胸口,那裡,最敏感的地方好似在刀尖上碾過一般,生生的疼。
只要自己不再找他,他就不會再找自己,為什麼?剛剛灑脫之後,她有些念念不捨,說好的已經過去,說好的不再為其所動,可是每次他出現時,她心中那道防線即使在堅固,也會被融化。
向晚煩躁的撲在了方向盤上。
下班回到家,艾米已經做好晚飯,向晚再次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賓服務,坐上餐桌,看著滿桌子的中國菜,向晚驚呼:“你什麼時候學的?”她記得這些年艾米在美國從來沒做過中國菜,因為她不喜歡中國的口味,而向晚也入鄉隨俗,吃的最多的就是西餐。
“我下午買了一本你們中國的菜譜,研究了一天,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有口福了”向晚樂意的伸了筷子,夾了塊番茄炒雞蛋,品嚐之後,艾米細細觀賞她的表情,滿眼的期待。
“怎麼樣?”艾米迫不及待的問。
“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點鹹”向晚一邊說,還一邊用筷子筆畫著‘點點’是多少。
“是嗎?”艾米有點不信,親自嚐了嚐,終於不相信‘點點’這個概念,立馬吐了出來。
“太鹹了,根本不能吃,會傷身體”說完,艾米端起這盤菜,進了廚房,一來一回,一桌子的晚飯,全部如數的倒在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