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這番模樣,原來是想吃席?!”
歲寒:“……”
秦姝眨了眨眼睛,“若是宴請賓客,你不還得送禮?我這也是替大家著想,再者如今修仙界動盪不安,各個宗門都一片忙碌,我也不好在這時候給大夥兒添亂。”
歲寒嘆了口氣,“也罷,你既然有了道侶,我也不想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
秦姝:“……”
歲寒看著秦一臉亂七八糟不可控制的神色,突然就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你無需在意。你找道侶是件大事,我也是擔心你識人不清。”
秦姝神色鄭重地點頭,“我都知道的。”
歲寒見狀就擺了擺手,“我也該走了,至於賀禮……酒席都未辦,休想白嫖。”
秦姝看著他的身形原地消失,臉上的無奈更甚了。
無論歲寒曾經到底有沒有對她起過什麼心思,如今也說清楚了,能做朋友更好,不能做朋友的話……也可以交易。
她轉身進了自己的禁制,寂朵化作原形抓根在息壤當中,原本秦姝種在院子裡的那一株降魔草,如今長得比秦姝還要高一頭,差不多有兩米了。
秦姝想了想,又將自己方才從任務堂領回來的幼苗在試驗田中密密麻麻種了一片,等三日後她出發的時候再挖出來。
也不知道在息壤中養三日,會長大多少,至少也是有些作用的。
接下來的三日,秦姝早上去點卯帶著天機閣的弟子——陸錦,在宗門吃喝完畢,又領著她去演武場修煉。
至於其他人,陸錦說了,不用她招待。
三日過後,陸錦整個人都癱倒在劍宗的重力石陣當中,她的汗水將她的衣裳全部打溼,躺在滾燙的地板上,沒一會兒就又幹得透透的。
“明日我就走了。”秦姝坐在她身邊說道。
陸錦的劍就丟在手邊,整個人連抬一下胳膊的力氣都沒了。
“趕緊走走走,你也太可怕了,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一起修煉了。”陸錦忍不住吐槽道。
秦姝輕咳一聲,“有那麼累?”
陸錦的視線飄在了自己的一條手臂上,跟她說道:“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腫成什麼樣了。”
秦姝掀起她的袖子,原本白嫩的手臂如今確實紅腫得跟個蘿蔔似的。
陸錦還接著控訴道:“你真是個辣手摧花的魔鬼。”
秦姝抬手,將一道治療術法打在了她的兩條胳膊上,冰冰涼涼的感覺順著她的經脈逐漸滋養著她的手臂,陸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秦姝又接著說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都一點感覺沒有。”
她現在的體魄已經跟不上修為了,與此同時她也發現,無論她怎麼努力煉體,都沒感覺。
身體的極限無法打破,她也就無法突破下一個煉體境界。
也怪不得人家說過,體修到了後邊想要提高境界非常之難。
她現在雷也劈過了,火也燒過了,各種各樣的法子都試了,還能……怎麼辦呢?
秦姝也陷入了一瞬間的迷茫,罷了……待到種完靈植外出歷練一番,又或許能找到一些別的突破之法呢?
秦姝這番話落在陸錦耳中,讓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能跟你比嗎?你都練了多久了?我才剛開始!”
秦姝笑了笑,一手撐地站了起來,“我走後,你也要好生修煉,不要偷懶。如今修仙界這般光景,你爹爹兄長又能護住你幾時?只有自己的實力增強,才是最要緊的。”
陸錦點了點頭,秦姝抬腳朝著外邊走去,“你再歇會兒就回去吧,天快亮了,我也該走了。”
陸錦身上的痠痛感已經消失了些許,她坐了起來,看著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