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不是不在乎後果，只是權衡利弊之後，決定犧牲自己。

謝釋淵跟這小子從小一起長大，他稍微一個什麼小動作，他都能看出來這小子心裡到底打著什麼鬼主意。

郭崇臉上有些著急，謝釋淵徑直說道：“別把自己搞得那麼偉大，一個螣蛇而已，用得著怕他？現在你就想犧牲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會同意嗎？如今你的命並不只是你的，還是他們的，好好活著，別隨便找死。”

郭崇被謝釋淵這一通話訓斥的，也冷靜了幾分。

“螣蛇真的要反擊了，並且來勢洶洶。咱們得早作佈置！”郭崇提醒道。

他冷靜下來之後，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

秦姝直接翻手取出了一沓白紙，抬手在上邊寫寫畫畫了起來。

郭崇和謝釋淵都見識過秦姝這個本事，此時沒一個人出聲打擾她的。

就看到秦姝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大堆，最終得出來一個答案。

“不好。”

謝釋淵也不敢貿然問秦姝，秦姝直接抬手掐訣運轉起遮蔽天機。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灰濛濛的天，四周是巨大的靈植，以及灰撲撲的戈壁灘。

一個紅白相間的陣法飛速轉動了起來，而後彷彿玻璃破碎了一般，碎成了無數片，飛得到處都是。

緊接著無數魔氣井噴一般湧出，秦姝此時也看了出來。

果然……是南洲。

看到這裡的時候，秦姝還有點不太能理解。

直到她的視線一轉，又來到了臨仙城。

底下龐大的陣法開始運轉，原本下沉了一般的城池徹底掩蓋在了黑灰色的魔氣當中……

依稀間，秦姝似乎看到一個黑亮的眼睛。

她背後一陣發涼，眼睛一陣痠痛，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下一瞬，一行清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雖說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確實看到了。

她抬起頭看著謝釋淵說道：“快去！臨仙城！”

說完這句話，秦姝便吐出一口血，再抬起眼睛，她的眼睛就又變成了一片灰白。

這相似的眼珠子，謝釋淵和郭崇從前都見到過。

就跟以前的歲寒一模一樣，由此也可以推斷，秦姝定然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不過秦姝倒是也能理解，依著大蛇的說法，天人五衰才是這個世界的正常節奏，如今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阻撓這一切毀滅的發生。

只是眼睛看不到，這是天道給她的懲罰。

但秦姝也知道，上天也給她留了一線，畢竟如今的她若是用紫氣蒙上眼睛，依舊不影響眼睛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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