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待繼續擴大戰果。我看情形不妙,趕緊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左手一擰一帶,右手往他胳肢窩下一橫,那傢伙頓時牆上立正去了。
酒喝多了,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這記野馬分鬃可能給他整脫臼了,反正這小子刀也扔了,一條手臂軟軟的垂下,口裡嗷嗚亂叫,看我跟看見鬼似的,屁滾尿流的跑了。
我們忙著照看被砍傷的阿四,沒工夫追他,一個小子眼尖,說道:“我認識他,好像是化四班的,是個渾人,腦子缺根弦。”
“管他什麼東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再找他算賬,先把送四哥上醫院。”小東叫道。
我湊上去一看,阿四肩膀中刀,衣服都破開了,慢慢的滲出血來。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菜刀也不甚鋒利,否則以這小子的力氣,阿四這條手臂得廢。
我們幾個七手八腳的攔了輛出租,把阿四扶上去,卻擠不下所有人。小東說:“夫子就別去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
我求之不得,打架還動刀,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他們是混道上的,我可還有大好青春。
回宿舍睡了一夜,早上起來頭疼欲裂,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想了好久,似乎覺得喝了好多,還同別人打了架。劣質酒喝了就這樣,傷身體啊。
胡亂洗漱之後看到了陳教授給我的材料,這才記起轉系的事情還沒辦,晃到了系辦公室,終於同那位傳說中的系主任照了面。
人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此話當真不假,完全沒有想象當中的激烈衝突,一片和諧當中就把事情給結了。相比起那啥不是老婦女就是小白臉的班主任輔導員,人家海歸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老頭挺精神,人也健談,輕聲細語的,關鍵是沒有那種居高臨下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自我優越感,人家可是正牌英國牛津出身,見過大世面,犯不著同我這種蝦米級的人物計較。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我也扮了回乖孩子,竟讓老頭對我印象大好,聽說我在陳教授手下做事,還頗是勉勵了一番。
要是老頭當咱師傅,我還轉啥系啊,就衝這學識氣度咱也得赴湯蹈火,只可惜啊。
班裡面的二十幾個階級兄弟聽說我閃人了,多少也湊了點分子,在門口小飯店辦了桌送別酒宴。
雖說同這些個弟兄們共同戰鬥了一個學期,但是由於宿舍不在一起,相互之間來往也就少了很多,但是感情基礎還是比較深厚的,咱好歹也是一人物不是,光免費給他們裝機修電腦就不下幾十次。
酒量其實都是練出來的,關鍵一條就是要常喝不斷。但是最忌諱的是好長時間不沾之後連續高強度作戰,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一連三天幾乎都沒休息,盡敗在了飯桌上,被殺成重傷。
好不容易把這些應酬全部搞定,休息了一整天方才恢復,只是又有不速之客上門。
對付這類傢伙,我有大把的手段可以扔他們出去。只是這回的客人不但扔不得,還得好言好語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
沒錯,這客人就是我們萬眾敬仰的警察叔叔。
對這些個國家暴力機關的代表,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等閒不能與之打交道,幾乎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十一 警察
以前在老家上課的時候,經常看到警察叔叔那高大壯實的身體在視窗晃過,一般此時我們都會交頭接耳,討論學校裡是否又有哪個倒黴蛋作案被抓了。
我上過的高中治安極其混亂,青少年的荷爾蒙分泌過多且無處發洩,打架那是家常便飯,刑事案件自然層出不窮,不負最差學校之名,只是作案經過總是匪夷所思,弱智無比。
曾經有位仁兄兜裡缺錢花,起了花花心思,大半夜的上了河堤找肥羊,做下了幾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