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他們……
楊素蓮微微點頭,又想說點什麼,卻是更加吃力,我將耳朵湊在她嘴邊,只聽見她微弱地斷續道:“你的……命……我,我還……你……”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眼眶,這個善良的女人,是不是一輩子都在受到良心的譴責,我看著她眸光漸弱的雙眼,堅定道:“楊阿姨,你放心,我不會對安安怎麼樣的……活不過二十歲……我早認了。”
楊素蓮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割腕的右手又開始透出血色,我想要讓她放開,無奈這個時候她的力氣竟不弱我半分,只聽見她急急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完整一句話,我再次把耳朵湊上去,只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夾雜著兩個字:“蠱……母蠱……母蠱……”
不消片刻便沒了聲音,抓住我的雙手驀地放下,楊素蓮的雙眼已經沒有半分神彩,瞳孔放大,竟像在直直盯著我。如蓮的女子,去世了。
沒等我將門開啟,安安就徑直衝了進來,哭聲傳遍整間醫院,玄夜一直站在我身後安靜的看著,我拉拉他的袖角示意他去安慰安安,安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向我走來,毫無預兆的“啪”一聲給我一個耳光,又轉身跑出醫院。
我愣在當場,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渾然不知安安這個耳光是為什麼?玄夜趕緊叫來護士讓她去拿藥,我像木偶一樣呆住腦中又是一片混亂。
楊素蓮的葬禮很簡單,本來就沒多少親戚,只請了些平日來往比較多的朋友。靈堂前一身黑衣的安安,讓我覺得她一夜長大了。不管她當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她對玄夜的愛是真的,如果不是愛得太多,也不會想方設法接近我來接近玄夜吧,就憑這一點,她以後也可以照顧好玄夜。
收拾好行李,我已經準備離開了。再回到火車失事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到一點回到玄月身邊的線索,安安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約我晚上八點在餘氏大樓樓的樓頂見面。那裡我和安安,芯念三人曾經看過一場最美的流星雨。我答應了,或許我和安安也該有個了斷,為她和玄夜之間的感情,為我和她之間的友誼。
才剛出門,手機又響起來,開啟來看居然是芯念,“芯念?找我什麼事嗎?”
“落落,安安是不是打電話找你?”芯唸的聲音有些急切。
“是啊,怎麼了?”
“落落你聽我說,安安最近情緒很不穩定,你別去,等過段時間我們三個再好好談談!”
“芯念,她媽媽的事情我也有一些要跟她交代。不跟你多說了,不會有事的。”
“落落你真的別去,要不你等等我?我馬上趕過去。一個小時就能到!”
“你要來也行,我先過去了。”
伸手攔了計程車,便向餘氏大樓去了。
餘氏大樓是H市最高的一座樓,有三十九層。到樓底的時候剛好七點五十,一彎明月懸在半空,卻是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三十九層數千個房間,只寥寥亮了幾盞燈。我乘電梯到頂層,風大微涼,安安還是一身黑色長裙,站在當初我們看流星雨的欄杆旁邊,宛如一個暗夜精靈。今夜她化了淡妝,臉色不再蒼白,對我微微一笑,看到幾分楊素蓮的影子。我緩緩走到她身邊站定,俯瞰這座城市的萬千燈火,此時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安安蹲下身子,靠在欄杆上,抬頭看著我,笑了一聲說道:“落落,你知道嗎?你陪我度過了我人生最快樂的兩年。”
“那一年,我是為了玄夜才接近你。你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我和芯念說什麼你都信。那年我們在這裡看流星雨,其實本來是我和芯念騙你來的,我們知道你害怕一個人,就想惡作劇看你一個人呆一個晚上會怎麼樣。結果我和她卻不約而同都來了,你不知道吧?”
“嗯,那次我等了你們兩個小時,以為你們被家裡人發現了,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