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影一閃,柳無雙已停身在黃袍老人和“浪裡白條”之間。
只見柳無雙,柳眉緊蹙,粉面蒼白,神色異常焦急,秋水般的眸子,向兩堤和湖面閃動著……
漸漸柳無雙的目光,移向堤下的無數小艇上……
郭曉涵心頭猛的一震,驚得連聲暗呼要糟,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柳無雙的明眸精光一閃,面色突然大變,櫻口驚得幾乎叫出聲來了,她發現中間小艇上的一堆麻繩下,正閃著兩顆小星星。
郭曉涵一見,只感到天族地轉,呼吸窒息,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頓時提到了腔口。
第七章 又遇搗蛋鬼
郭曉涵仰臥在小艇上的麻繩上,慌急的瞪著柳無雙,在這一剎那,他有著無比的懊悔,深悔隱身在這隻小艇上。
如今——他動也不敢動,跑也不敢跑,一經發現,就等於甕中捉鱉了。
堤上的柳無雙張著櫻口,瞪著杏眼,粉面上充滿了驚愕神色,目光慌急的望著隱身繩下的郭曉涵,她完全驚呆了。
郭曉涵汗下如雨,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只要柳無雙的纖指一指,出聲一叫,他便立刻被黃袍老人提回去。
一陣沉靜之後。
柳無雙一定神,竟而轉首看向別處,依然作著遊目四顧的神態。
但是——她的神色之間,仍掩不住內心的慌急。
郭曉涵看得一楞,他感到無比的迷惑,心想——真怪,她為什麼不叫出來呢?也許她沒看清楚?
繼而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有意放我逃走?那又是為什麼呢?……
郭曉涵愈想愈迷惑,他的心就像身下搖晃的小艇一樣,無法讓他寧靜下來,逐一分析這些令人費解的問題。
他額角上的汗珠,隨著小艇上的搖晃和互撞,籟籟的滾到了耳邊……
又是一陣沉靜。
就聽——“浪裡白條”黯然說:“老前輩,那孩子或許跑遠了,我們不如明晨絕早竟自前去找古大海要人……”
黃袍老人微搖皓首,“未待”浪裡白條“說完,立即憂急的說:”不,明晨已經太遲了,目前我們急切的是今夜如何阻止郭曉涵,不要去他橫波姑姑處。“
“浪裡白條”略一沉思,不解的問:“老前輩是否認為‘佛門真經’在郭曉涵的橫波姑姑處?”
黃袍老人略一頷首說:“極有可能!”
“浪裡白條”似乎不以為然的說:“根據常理判斷,如此重寶,‘金錐銀彈’郭渭濱似乎不可能輕易交給一個女人保管,也許仍藏在古墳內。”
黃袍老人一蹙壽眉說:“我曾詳細的搜查過每一個可能存放小錦盒的角落……”
隱身麻繩下的郭曉涵一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這時——他已確定這慈祥和善的黃袍老人,就是那些人的同謀。
也許黃袍老人一直隱身在古墓裡,也許他就是殺害父親的人,只有如此高絕的武功,才可能一掌擊斃父親。
郭曉涵一想到此處,不由血脈賁張,怒火高熾,心中懼意全消。
但是——一想到黃袍老人高不可測的武功,令他又覺得報仇無望了……
心念之間。
又聽“浪裡白條”問:“以老前輩認為‘湖海五獨’中的那一個人,才是殺害郭渭濱的真兇?”
黃袍老人撫髯略一沉思說:“五個人都有嫌疑……”
郭曉涵一聽,頓時大悟,“浪裡白條”說的“湖海五獨”,必是那些綽號以“獨”字起始的人。
他仰面倒在小艇上,雙目茫然望著夜空上的繁星,心裡屈指數著昨夜遇到的那些人。
首先是乘他暈厥,以右手搜摸他全身的“獨臂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