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苒安一眼,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
“我不知道您是怎麼看我和趙致遠在一塊兒的事,不過現在我想也不需要知道了。就算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那也等於白搭,家裡頭早就幫他安排好了,您今天找我,不過是讓我識趣點,自個先離開他,免得以後不好收場。不過阿姨,我也不瞞您說,我這個人吧,也就像您說的,爸媽還真沒怎麼教過我些什麼,名聲清白之類的東西,我還真沒怎麼在乎過。這樣說吧,除非趙致遠先開口和我說,我們倆玩完了,那我就絕不和他死纏爛打著。”
聽苒安說完這話,陳沐怡氣得臉色立馬就變了,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摜:“你難道就是這樣和一個長輩說話的嗎,簡直是荒謬,也太沒家教了。”
看陳沐怡的樣子,是真動了氣了,苒安也不在乎,故作吃驚地看著:“喲,阿姨,您可別這樣,氣壞了那可就太不值了,更何況還是因為我這麼一個人,那就更加不上算了。我的家境怎麼樣,您應該也知道點吧。爸媽早好幾年就離了婚,我現在的那個媽也不是什麼親生的,壓根管不了我什麼,要是我有家教,那就是不正常的事了。您的意思我懂,不過,我的話您也知道了。說實話吧,茶這種高檔次的東西,也只有您喝的慣,我還是比較習慣喝白開水。”
推了下自己面前的茶杯,說了聲再見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人了,氣得那陳沐怡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出了茶樓,苒安的底氣就沒剛才那麼足了,搓了搓有些顫抖的手,找了個公園想靜靜地坐著待一會兒。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像趙致遠那樣的家境,隨隨便便,有時候只是一種奢侈。反擊,是她唯一能夠為他們感情所做的事,拿身家背景說事,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太在乎。
屈膝坐在石凳上,將頭靠在膝蓋上,拿著手機在掌心握了好長時間,才撥出了那個電話,等待的時間比平時長了許多,猶豫著要不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了,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喂,你好。”
心底微涼,為什麼電話不是趙致遠接的,而是一個女的,那會是楊晴嗎?為什麼她會接趙致遠的電話?他們倆現在待在一塊兒嗎??????種種的疑惑湧入她的腦中。良久才吸了口氣,故作淡然地說著:“我找趙致遠。”
“哦,他在洗澡呢,你等會兒再打過來吧。”
苒安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通話那個電話的,雖然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耳邊還在迴響著剛才的話。他從來不會讓人接他的電話,即便是她也是如此,可現在為什麼那個楊晴可以?趙致遠,你和她是什麼樣的關係,竟然可以親密到這種地步?
☆、第二十六章
她想去質問趙致遠,想問清楚,可看著手機上那熟悉的號碼,卻又畏縮了,害怕了。如果去問他,他會說什麼,如果那些都是真的,我們還能怎麼樣?絕望地將手機關掉,任由冷峻的北風吹打在臉上,風乾了淚水,撫慰著受傷的心??????
狼狽不堪地回到家中,無視坐在沙發上閒聊著的人,不理會他們對她的抱怨責備,徑直上樓,可聽到他們閒聊的內容時,卻鬼使神差地停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邊削著手中的蘋果問著林重文,一臉豔羨著:“誒,重文啊,你說趙家那老爺子派頭還真挺大的啊,不過是辦個壽而已,都能在人民大會堂的宴會廳裡頭,真不是一般的人哪。”
聽金黎說了這樣的話,不足為奇地笑著:“趙家那樣的身家背景,能去那有什麼稀奇的,更何況這回還個老戰友特地趕來給他祝壽,面子上的事,趙老爺子怎麼著,也得做足了。”
說到這老戰友,金黎可就想到了平日裡,和那幾個牌搭子在那話家常時說的話了:“你說的是那楊老將軍吧,我聽梁部長他們家那位說,趙老爺子挺中意他們家那孫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