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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掉包手法也真是奇妙,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拿走冊子和照片,再用其它的廢書頂替。這種連續動作如果交給正常人來做,至少需要五到十秒鐘,而他在一兩秒鐘就能完成,並且絲毫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當然,我們連他何時接近、如何得手都沒看見。

濟南城內小偷雖多,可擁有這種神乎其神的偷竊技能的,卻根本找不出來。

我再次回憶他的咳嗽聲,試著分析他的籍貫,並以此來剖析其下手目的。

等我追過沙縣小吃的時候,目標已經不見了。

我向前跑出三十米,迅速地觀察山大路兩邊的橫巷,根本沒有那老者的影子。

「店裡!」我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判斷,並且大步流星向回走。

果不其然,我回到沙縣小吃門口時,一個老者正背對門口坐著,後背微駝,衣著平凡,不時地捂著嘴輕咳。

我走進去,在老者背後坐下,默默地聽他咳嗽。

歐洲哲人說過,世間種種,唯有愛與咳嗽無法忍耐。

我不關心前者,只關心後半句。

從醫學理論上說,咳嗽是呼吸器官能力下降、無法正常工作後的必然表現,也是人體的正常需求,於是在咳嗽中,人無法隱藏自己,就像不得不說真話一樣。

從老者的連續咳嗽聲裡,我判斷他有了很重的內傷,不知是何人所致。

「呵呵,呵呵呵呵……」猛咳了一陣後,老者沒回頭,直接了當地問,「能追上我,不簡單啊年輕人!在撤退過程中,我至少做了四層偽裝,難道都沒有對你造成困擾?」老者主動開口,我的心就慢慢放下來。

「追蹤是靠心,不是靠眼睛。很可能是你做的偽裝十分低劣,我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你是在故意演戲。」我輕聲回答。

店堂裡還有四五個客人,有的剛剛坐下,有的正在進餐。如果這一次必須動手的話,我無法確定會不會引來更大的混亂,最終導致無法收場。

「也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老者問。

「怎麼合作?」我反問。

「先請你吃碗沙縣千里香餛飩怎麼樣?」他又問。

餛飩是沙縣小吃裡的代表作,也是濟南人近幾年最愛的街頭小吃之一。

「既來之則安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回答。

老者向櫃檯那邊的老闆娘招手:「兩碗餛飩,要大碗的。」

我跑得累了,伸開雙腿,慢慢地調整呼吸。

能夠將「偷竊」修煉到神乎其技的地步,這老者也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很期待他接下來要說的「合作」內容,希望能給我帶來一定的啟發。

哲人說過,這世界無比廣博,我們一個人所知,猶如汪洋中的一滴水,甚至連一滴水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水分子。只有夜以繼日的學習,才能讓我們逐漸壯大,成為搏擊風浪、傲立潮頭的時代弄潮兒。

當今江湖,沒有人會好心教給其他人什麼,古代那種「好為人師、誨人不倦」的聖賢在今天已經早早絕跡了。所以,要想學習,就得自己找機會、找方法、找線索。

「我姓花。」老者又開口。

「花前輩好,不如先把資料拿出來擺在桌面上,我們再談合作?」我說。

「沒問題,沒問題,等你喝完了餛飩,資料就自動出現了。」他回答。

我從背後打量他,如果資料在他身上的話,就一定是藏在其懷中。

「那資料不值錢,你拿去也沒用。」我說。

只有覬覦神相水鏡的人才會對「梅花公館手記」感興趣,如果對方只是慣偷,這冊子對他就沒用了。

「年輕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們現代這些小年輕,都不喜歡聽乾巴巴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