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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頁

我知道那種貓,外貌與中原的狸花貓近似,但卻價格昂貴,受到濟南人的追捧。

「你人在濟南,現在貓在哪裡?」我問。

她似乎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包菜』,又按照包菜英文的音譯,給它起了個英文名字叫『凱貝』。哈哈,哈哈,一想就很有趣,對吧?」

我不關心她的貓,只是努力地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收入耳朵裡,然後細細分析,看她說的這些內容與花千歲有沒有聯絡。

花千歲曾經在我和冰兒面前展示過神偷、易容之術,相當高明,幾至天衣無縫之境界。

夕夕也展示過「一人分飾兩角」的喬裝易容術,但是因為那暗門沒有關閉而露出了破綻,被我識破。

「如果……如果……」我心中跳出一個答案,但這答案的跳躍性太大,只是出於第六感的驅動,沒有任何根據。

那答案就是——「花千歲、夕夕同為一人,種種不同面貌,都是易容術所致。」

「易容術」這種奇術被古代智者創造出來之後,經歷了五千年的進化與變遷,深度、廣度無可限量。

最高明的「易容術」是什麼?就是一個人完全扮成另一個人,外人全都無法識破,並非以假亂真,而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毫無區別,毫無瑕疵。

世所共知,當今國際上很多大人物都有自己的「替身」,至少一個「備胎」,多的則有十幾個、幾十個。尤其是在整容術異常發達的今天,透過外科手術將「替身」的外貌無限接近於「真身」,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有太多例子說明,「易容術」藉助於「整容術」,正在改變人類程序,將正常世界變得群魔亂舞,真假莫辯。

「嘿,夏先生,你的眼神好可怕!」夕夕笑著,避開我的審視。

我後退一步,心裡思忖,要不要拆穿她。

「你想說什麼?」她問。

我反覆考量:「拆穿她有意義嗎?不拆穿她,是不是對以後的事態發展更有利?她反覆以不同形象出現,意欲何為?她真的關注『梅花公館手記』嗎?或者……或者另有它圖?她對我是無害的嗎?她對丐幫是無害的嗎?她的出現,已經讓丐幫有所警覺,這警覺不是空穴來風對吧?她的內心一定不像表面看來那麼單純,她找各種理由接近我,為了什麼?」

「魘嬰之術」——我的思路因為這個名字而突然間豁然開朗。

這才是一切的關鍵,包括聞長老、冰兒在內,都對「魘嬰之術」趨之若鶩。越青幫與「魘嬰之術」有不可分割的關聯,那麼夕夕在這個時刻出現在濟南,應該跟聞長老、冰兒所追求的方向完全一致。

「極好,極好。」我向夕夕點頭。

夕陽跌落遠山之下,西面的建築物頂上都被晚霞餘暉鑲了一道金邊。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就知道,自己選了一個錯誤的時間段跟夏先生談心,所以才會被你看透了底牌。啊,真是太丟人了——」夕夕雙手捂住了臉。

她的名字裡有個「夕」字,如果起名者有心,所用的這個字必定極有深意,應該是用「名中字」來補足「一命二運」裡的弱項。

那麼很明顯,「夕」是指「夕陽西下、黃昏來臨」的時段,也就是她一天中運勢、神氣降到最低的「坎」上。

所以,她太大意,低估了我的第六感計算能力,才會捂臉羞慚。

關於「起名用字」是「山、醫、命、相、卜」裡的另一支大學問,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講述清楚的。我對那種學問門類的見識,真的不值一提,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賣弄。

「我是花千歲。」十幾秒鐘後,夕夕放下雙手,低聲承認,「我就是江湖上的越青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