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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捂著嘴淺笑:「是啊是啊,自己的水性到底怎麼樣自己都很清楚啊?沒必要害別人擔心。夏先生是萬裡挑一的高手,我一開始就知道,白畫神現在說的,都是好聽的廢話、無用的套話,嘻嘻……」

她們都很聰明,既能聽得出別人的弦外之音,又不肯在語言上吃虧。

如果唐晚在場,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世上的好女孩雖多,像唐晚那樣沉穩、大度、堅韌、睿智的卻再沒有第二個了。

白芬芳搖頭冷笑:「你們哪——你們哪,根本不瞭解夏先生在想什麼。這場比拼,還沒開始你們就輸掉九成了,拿什麼跟唐晚小姐比?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真是羨慕唐晚小姐,她一個人就獨佔了夏先生的心,其她人,只怕要排在三千零一之後嘍……」

她說得很對,唐晚的確已經獨佔了我的心,就像我感情世界裡的月全食那樣。她在,我的世界月華如水;她不在,我的世界黯淡無光。

連城璧、夕夕的臉色頓時黯淡下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白芬芳。

第372章 畫中圈套(3)

「看那幅畫吧。」紅袖招最遲開口,卻避開了白芬芳在感情問題上的挑戰,把話題重新拉回來。

壁畫已經補完,那龍形怪物栩栩如生地躍然壁上。

經歷了噩夢後我才知道,它並非孤立於壁上,壁畫暗處皆是它的黨羽,這壁畫本來畫的就是鮫人巢穴。

看畫的人以為人為刀俎,妖為魚肉,可以一擁而上,在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輕鬆地「除妖殺怪」,殊不知,那裡是怪物的主場,盲目進擊,最終命運只能是折戟沉沙,成為海中亡靈。

「白畫神,神筆不愧是神筆,你已經畫出了我夢中所見的真實場景。」我由衷欽佩,向白芬芳拱手。

我相信,看見這幅畫的人對龍形怪物的認識要更深刻一些。

「夏先生謬讚了,如果只讓我畫『眼中之相』,我豈能畫得了這麼神完氣足?我相信,夏先生已經達到了『心中之相、腦中之相』,以後必定能達到『眼中無相、心中有相』的至高境界——昔日吐蕃國大國師鳩摩智天賦異稟,能夠在五十歲時練成『無相神功』,又在七十五歲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練成了『小無相神功』,可惜旋即走火入魔,所有成就毀於一旦,其人也鬱鬱寡歡,心灰意冷,自掛於西北崑崙山天柱峰而亡。夏先生,我闡述這段歷史,並非是詛咒你,而是覺得奇術領域廣袤無垠,任何人都不可能無限精進,還是要量力而行,適可而止的。如果像鳩摩智大國師那樣一味地求精、求快、求高,最終結果,只是春秋大夢一場。白某人有自知之明,也只能看到這些,在夏先生面前班門弄斧,失敬,失敬了。」白芬芳一邊說一邊嘆息。

她說的那些江湖典故是發生在兩宋時期,有史可考的奇術師之中,鳩摩智絕對算是個奇才。他是吐蕃人,原本沒有機會接觸到中原奇術,但湊巧獲得了文成公主遠嫁松贊乾布時帶去的一箱子古代典籍,而那些典籍就是隋唐時代第一奇術師混世魔王程咬金留下的。在語言文字存在巨大障礙的情況下,鳩摩智自學漢語、梵語,完全領悟了典籍中的深意,遂在二十年內快速練成「無相神功」。這樣的神速,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段野史曾被著名作家編入小說中,風行海內,成就「新武俠小說鼻祖」之名。那些捧著小說讀得如醉如痴的讀者們並不知道,鳩摩智並非杜撰出來的人物,而是奇術領域中的絕頂高手。

時無英雄,遂令豎子成名。

正因為鳩摩智那樣的大行家因不知節制而功虧一簣,才令兩宋、元、明、清幾個朝代裡的奇術師競相自封為「天下第一」,並造成了中原奇術師眼高於頂、各自封王的亂象。

如果鳩摩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