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萱被晾在一邊,那些太醫看她一身丫鬟裝備,還以為她不過是個下人,雖然看到她水淋淋的,都忍不住驚訝出聲,卻沒一個人來詢問她一句,都忙著圍著那個小正太。
好在張子萱並無大礙,只不過最初聽到他們喊那個小正太叫做長孫殿下的時候,有點吃驚,忘了划水,導致嗆了幾口,其他都還好。無人顧她,她又不能隨意走開,只好無措的站在原地,任憑池水從髮絲滑下,染溼了一地。
突然一條幹淨的布巾迎頭飛來,蓋在她的頭上!
“誰?幹什麼地傢伙!”張子萱一緊張就會亂說話,南腔北調說不準就冒出一句什麼來。
“擦擦你的頭吧,我可不喜歡看到一個被雷劈過的鳥窩頭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充滿了鄙夷和戲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張子萱驟然轉過身去。
濃濃的劍眉,冷毅的臉龐,刀削般的鼻子,凌厲的眼神,薄薄的唇,還有水從髮絲上滴下來。不是白孤鴻是誰?
可是,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我作甚?難不成你對我動了情不成?”他又一次開口說話。果然,真的是那個嘲笑的聲音。只是,為何白孤鴻轉眼變成這樣?
白孤鴻心中也不好受,看著張子萱。明明相視卻非要裝出一副陌生的樣子;明明想要憐惜的將她攬在懷中,替她驅走寒冷,卻偏偏要漠視一切。只因她此刻已是太子的人。
太子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慢慢踱步過來。
“孤鴻!她可不能對你動情,因為她是我剛剛從母王那討來的,來日有可能成為我的妃子呢!”太子滿臉的溫柔,看著張子萱,卻又瞬間皺了皺眉,立刻叫來人檢查她是否有恙。
白孤鴻一窒,一絲黯然瞬間閃過他的臉龐。張子萱身體一震,惴惴不安的看向白孤鴻,眼裡滿是焦急。
“噢!原來太子偏好這種口味的!”白孤鴻錯愕了一下,僅僅一下,便迅速的掩蓋了起來,用著嘲諷的口氣說道。
張子萱心裡咯噔一聲,訝異的看著白孤鴻,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這不是擺明了要和太子翻臉麼?她怔怔的望過去,對上的確實他溫柔似水的心疼眼神。她不明白為何他瞬間轉變這麼大,連忙低下頭,任由太醫將她拉到一旁。
沒想到翠玉不僅沒生氣,反倒哈哈一笑:“孤鴻若是喜歡的話,不妨直說,大不了我忍痛割愛!”
張子萱在一旁聞聽後,勃然大怒。靠,把她當成什麼了?又不是衣服和首飾,居然說送人就送人,而且既然都要把她送人了,還說的那麼可憐幹嘛?說什麼忍痛割愛。沒看出來他哪痛!說的風輕雲淡的,女人不過是他們眾多玩物中的一個,身為皇室血統的人,何來的感情?張子萱又一次呲牙咧嘴的把太子腹誹了一遍。
太醫猛一抬頭,就看到張子萱扭曲的表情,嚇得連忙跪了下去。“臣該死,弄痛了姑娘!請姑娘贖罪。”
張子萱傻傻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再看看聞聲望過來的太子和白孤鴻,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蠢事,連忙慌張的把御醫扶起來。御醫被她的舉動嚇到了,哆嗦著低著頭。
“沒事,沒事,剛才我在想事情呢,和你無關。”張子萱客氣的和太醫說道。心說:人家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啊!放到現在那就算是公務員了,吃皇糧的,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這樣的人不拍好馬屁,還要去和人家弄僵?那她才是白痴呢!
太子和白孤鴻遠遠的不知道在交談著什麼,偶爾會向張子萱的方向瞥上一眼。張子萱躲閃著他們的目光,此刻不管是誰,她都不想去面對。尤其是他們二人同時在場,讓她覺得異常的尷尬。
“我可以離開了麼?”張子萱低垂著頭走到太子面前,輕聲詢問。得到太子的首肯後轉身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