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我們還要多久才能穿過三星鎮?”張子萱焦急的探出頭詢問正將馬車趕得飛快的石亂,心中無比的咒怨起來。為什麼這個三星鎮要這麼大?他們足足走了一天了,竟然還在三星鎮的境內。這裡距離翠都實在太近了,她不放心。
“馬不停蹄的話,也要一個晚上,明日卯時前定能出了三星鎮。”石亂兩眼緊盯著前面的道路,絲毫不敢分神。
張子萱快速的在心中換算了一下時間,卯時,那不是都天亮了?她咬緊了嘴唇,焦急的看著白孤鴻毫無血色的臉。
“豁出去了,反正以後他也是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他跑了的。何況看都看過了,摸了摸過了,怕什麼!”張子萱喃喃自語,似乎在為自己打著氣,想要做什麼很重要的決定一樣。
費力的將白孤鴻的衣服脫下,只剩下貼身的褻衣、褻褲,期間遭受到了白孤鴻嚴重的反抗。
“張……子萱,你這是要幹什麼?”雖然白孤鴻發著燒,但這次卻異常的清醒,並沒有陷入昏厥中,這多少讓張子萱心中的焦慮能減少兩分。
“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幫你脫衣服,你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如果不脫下來的話,風一吹,豈不是要加重病情嗎?”張子萱一邊說,手下的動作不停。既要抵擋住白孤鴻的掙扎,又要順利的將衣服脫下來,忙活了半天,累出了一身的汗水。
“喂,我說姓白的,你到底要怎樣?我一個女的都沒嫌臊得慌,你一個大老爺們扭捏個屁啊?你生病了還不是我在照顧?趕緊把衣服脫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想再受累了。”張子萱氣鼓鼓的將白孤鴻的長衫丟到一旁去,看著白孤鴻死命的拉扯衣服不讓她往下脫,心裡就一陣氣。
白孤鴻臉上一熱,心裡一黯。張子萱說的句句都在理,他無從反駁。兩人雖然一起逃亡,卻似乎在名義上真的是毫無關係。除了她當初是他帶進宮裡這個事情聯絡著他們,已經沒有更多了。
白孤鴻默默的褪下了步靴與長褲,僅著單薄的裡衫。車廂內雖然有著火炭爐,但溫度並不算很好,他打著哆嗦,費力掙扎著將自己圍進被子裡。
張子萱虎著一張臉看著白孤鴻。心說:什麼人呢,竟然還要用吼的才肯就範。一邊想,張子萱一邊快速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同樣只穿著褻衣、褻褲走到軟榻邊,用力擠到白孤鴻的身後,揭開被子鑽了進去。
白孤鴻見張子萱脫衣服的時候,原本還以為她要換衣服,連忙自覺的將眼睛閉上,突然身後一個溫軟的身體攀了上來,頓時讓白孤鴻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睜開眼睛。
“你……你這是幹什麼?”他猛然揭開了被子,轉身面對著張子萱,滿臉的悲憤。
“你急什麼啊?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再不幫你把燒退下來,後半輩子我就得養活一傻子了。”張子萱趕緊把棉被披在白孤鴻的身上,嘴裡不甚在意的說著。
“我不需要。”白孤鴻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揮手將被子丟到一旁。
“白孤鴻,你太過分了吧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來勁兒,一天到晚不讓人吼你兩聲你就難受是不是?你打算病死在路上我不管,但你別連累別人行不行?這裡荒郊野外的,你讓我去哪兒給你買退燒藥去?我買了退燒繞我去哪兒給你熬藥去?當初是誰帶我離開皇宮時和我說讓我相信他的?你現在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別那麼固執?讓我想辦法幫你把燒退了啊!啊——”張子萱多日來的緊張和委屈隨著怒火一起爆發出來,她大聲的尖叫著,聲音傳出去老遠,隨即她蹲了下去,放聲大哭。從剛剛穿越來時的恐慌與委屈,到後來的擔驚受怕,終於發洩了出來。好在他們此時是在三星鎮的野外飛馳著,否則不知要嚇壞多少人。
石亂縮了縮肩膀,裝作沒有聽到。他與白張二人之間僅隔著一道門簾,平時他們說話他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