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精神——我卻要以為你是一塊鋼板鍛造出來的了。」
「……如果我告訴你,火雨落下來的時候我一個人殺穿了整座城邦你信嗎?」凡娜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其實在和海蒂一起離開之後,她的精神就已經漸漸放鬆下來,「快累死了,」
「信啊,當然信,畢竟是你,你說你是從亞空間殺回來的我都信,」海帶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卻連表情都沒變,一臉理所當然地點若頭,接著又突然上下打量了凡部兩眼,「怪不得你虛成這樣……」
凡娜被對方上下打量的視線弄的渾身彆扭:「你……眼神怪怪的。」
「我只是突然冒出個想法,」海帶卻一臉認真,「你要不要現在去婚媽幫助中心一越?
「……為什麼?」
「好不容易你能虛弱成這樣,說不定現在就有你打不過的人了,這也不違揹你當年的第二條誓言——任何戰鬥都將煩盡全力,」海幕的思路似乎已經完全放飛,甚至壓根沒在意凡娜越來越扭曲的表情,「否則等你回家睡一覺之後你又天下無敵了,婚姻幫助中心又得隔三羞五往醫院送人……」
凡娜稍微控了挫學頭。
空氣爆裂的聲音讓海帶瞬間安靜下來。
安靜了兩秒鐘,海蒂又嘟部層微:「不樂意就不樂意嘛,從小你就威脅我,我的午飯讓你吃了……」
車內隨後安靜下來,在幾秒鐘的沉默之後,凡娜才突然輕聲開口:「謝謝,我心情平靜多了。」
「那是,我畢竟是曾蘭德最優秀的精神醫師——而你也確實需要個好狀態來面對丹特先生,」海帶露出了彷彿計劃成功的笑容,緊接著,車子便在她的控制下平穩地停了下來,「你到家了,我那無敵的騎士小姐打起精神,今天我們所有人可是都撿了條命回來。」
撿了條命……
海帶只是隨口一言,凡娜卻不知為何想到了死亡救派的信徒們常說的一句話。
生存並非與生俱來的權力,而是一件提前償付了代價的物品。
凡娜垂下眼皮,輕輕吸了口氣,向好友道謝與道別之後便下了車,朝著不遠處的家門走去,
海帶則在車裡融靜地看著凡娜離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她才發動車子,調轉方向,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父親現在平安嗎?如果他也平安,那……他此刻在做什麼?
船除外電閃雷鳴,風暴驟起,狂風捲著巨浪一陣陣拍打著失鄉號高笠的船舷,而在深邃黑暗的海面之下彷彿有什麼不可名狀的巨普已被激惡,向這個世界釋放著滔天的惡意。
透過觸窗,可以看到那裹著熊熱烈焰的巨人立於船頭,燃燒的鋪鏈延伸入海,而某個擁有大量觸瓶。體型幾乎與失鄉號相當的龐然巨物正在水面之下瘋狂翻滾著,不斷將那生有無數尖牙利齒和眼珠的觸腕探出海面,攀上船舷,似乎是想要掙脫鎖鏈的束縛,或將失鄉號驅逐出這片海域。
室內,以能油為主要燃料的燈光明亮,卻驅做不了緊張與恐懼,雪莉已經抱著阿狗冰嗦成一團,一臉驚悚地聽著外面的動靜,阿狗則一邊使勁伸著脖子邀免自己被勒死一邊眼愛麗絲確認:「你你你……你確認船……船長是在釣魚?!」
「對啊,」愛麗絲一臉篤定又淡然地點著頭,表情間頗有點「你們這種城邦人就是大驚小怪」的意思,「釣魚是船長最大的愛好!」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每次談論起鄧肯先生家的魚都是那個反應了·…」雪莉則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哭喪若臉跟阿狗說道,「我……我當時吃的時候要是早知道……」
她話沒說完,桌子對面正閉著眼睛的莫里斯便突然睜開了眼,老先生一臉驚悚地看若對面的女
孩:「你--吃過鄧肯先生抓的……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