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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文弱。

何文弱說道:“我向衙門裡的其他人打聽過,說江璀雲兩年前遊歷來到高郵縣,得了一場怪病,病倒在客棧。縣裡的郎中誰都治不了。眼看就不行了,不知怎麼被知縣柳敬宣知道了。他不知從哪裡請來了醫仙譚星吉給江璀雲治病。整整治了大半年,花費了大量的醫藥費,這才康復。江璀雲對柳敬宣感激涕零,之後就留在縣衙當差了。”

年輕公子沉吟半晌,對何文弱說:“此事你辦得不錯。繼續打聽縣衙的動靜,有新的情況,速報我知。”

何文弱領命,悄悄退去。

年輕公子又對程浩然說道:“今日,讓侍衛們把這座客棧守把好。我不想節外生枝。”

程浩然同樣領命,轉身下去安排。

直到掌燈時分,高郵縣的縣衙內終於恢復了平靜。經過了一天的審訊,知縣柳敬宣、師爺蕭讓還有一干衙役累得飢腸轆轆、腰痠腿疼。柳敬宣把郭府一干人等放回郭府,並派衙役輪班看守。自己和蕭讓則進入後宅內吃飯。

這師爺蕭讓本是高郵縣一名舉人,聽聞屢次進京趕考,都未能金榜題名。後來灰心喪氣就不考了,乾脆呆在家中以教書為生。

三年前,知縣柳敬宣到任,有人舉薦蕭先生給柳敬宣。二人一見如故,後來蕭讓就在高郵縣當了一名刑名師爺。蕭讓雖然年紀大了,但耳不聾、眼不花。身形雖然枯槁,但精神很好,沒見他得過什麼大病。蕭讓也談不上才思敏銳、聰明絕頂,但人生閱歷十分豐富。蕭讓自從當上這刑名師爺之後,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三年來給柳敬宣帶來了極大幫助和支援。柳敬宣十分感念蕭讓的勤懇工作,所以在蕭讓面前,從來都沒有擺過架子。令柳敬宣感觸較深的是蕭讓沒有家人,跟自己一樣。柳敬宣經常看蕭讓的背影顯得十分落寞。所以兩人認識不久,柳敬宣就讓蕭讓搬到縣衙和他一起住。蕭讓也不推辭。兩人吃住一起,時間一長,感情十分深厚。

兩人吃罷飯,在後院行走。

蕭讓說道:“大人,這兇手一刀將郭炳南人頭砍下,而且刀口平整光滑,可見兇手力大無窮,是個高手。而且郭家貴重之物無一損失,兇手想來應該是尋仇的。”

柳敬宣沉默不語,繼續走著路。

蕭讓見柳敬宣沉默不言,問道:“大人莫非有什麼別的想法?”

柳敬宣停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口說道:“兇手武功看來確實不弱。尋仇也有可能。但我不理解的是為何早不尋仇、晚不尋仇,偏偏張千老漢女兒被搶的時候來尋仇?”

蕭讓點點頭,說道:“那依大人來看,兇手是打抱不平才殺郭老太爺的嗎?”

柳敬宣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像。郭彥是何等人。試問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郭家殺郭彥的父親郭炳南。怎麼看都不像是意氣所為。”

蕭讓眉頭一皺,問道:“那依大人您看是為何呢?”

柳敬宣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感覺裡面有些蹊蹺。殺人者砍下郭炳南的頭顱,有示威的意思,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柳敬宣看看天空的明月,喃喃自語道:“郭家真的什麼貴重的物品都沒有丟嗎?”

蕭讓關切地說道:“大人,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安歇吧。”

柳敬宣轉身看了一眼蕭讓,說道:“我怎麼睡得著。這個案子搞不好,輕則丟官罷職,重則人頭不保。”

蕭讓寬慰說道:“希望江捕頭能夠查出一些眉目才好。”

柳敬宣嘆了一口氣:“只得如此了?”

第四章 兇手

夜幕下除了柳敬宣和蕭讓在鬱悶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鬱悶,而且此人也已經鬱悶一天了,他就是周子健。

昨天夜裡,周子健一路尾隨張千來到郭宅,不僅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