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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去。至房中,鳳姐兒見無人,方說道:“我怎麼像個閻王,又像夜叉?那娼婦咒我死,你也幫著咒我。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可憐我熬的連個混賬女人也不及了,我還有什麼臉過這個日子!”說著,又哭了。賈璉道:“你還不足?你細想想,昨兒誰的不是多?今兒當著人,還是我跪了一跪,又賠不是,你也爭足了光了。這會子還嘮叨,難道你還叫我替你跪下才罷?--太要足了強,也不是好事!”說的鳳姐兒無言可對,平兒嗤的一聲又笑了。賈璉也笑道:“又好了。真真的我也沒法了!”

正說著,只見一個媳婦來回話:“鮑二媳婦吊死了。”賈璉鳳姐兒都吃了一驚。鳳姐忙收了怯色,反喝道:“死了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一時,只見林之孝家的進來悄回鳳姐道:“鮑二媳婦吊死了,他孃家的親戚要告呢。”鳳姐兒冷笑道:“這倒好了,我正想要打官司呢!”林之孝家的道:“我才和眾人勸了會子,又威嚇了一陣,又許了他幾個錢,也就依了。”鳳姐兒道:“我沒一個錢,--有錢也不給他!只管叫他告去!也不許勸他,也不用鎮唬他,只管叫他告!他告不成,我還問他個‘以屍詐訛’呢!”林之孝家的正在為難,見賈璉和他使眼色兒,心下明白,便出來等著。賈璉道:“我出去瞧瞧,看是怎麼樣。”鳳姐兒道:“不許給他錢!”

賈璉一徑出來,和林之孝來商議,著人去做好做歹,許了二百兩傳送才罷。賈璉生恐有變,又命人去和坊官等說了,將番役仵作人等叫幾名來,幫著辦喪事。那些人見了如此,縱要復辨,亦不敢辨,只得忍氣吞聲罷了。

賈璉又命林之孝將那二百銀子入在流水賬上,分別添補,開消過去。又體已給鮑二些銀兩,安慰他,說:“另日再挑個好媳婦給你。”鮑二又有體面,又有銀子,有何不依?便仍然奉承賈璉。不在話下。

裡面鳳姐心中雖不安,面上只管佯不理論。因屋裡無人,便和平兒笑道:“我昨兒多喝了一口酒,你別埋怨。打了那裡?我瞧瞧。”平兒聽了,眼圈兒一紅,連忙忍住了,說道:“也沒打著。”只聽得外面說:“奶奶姑娘們都進來了。”

要知後來端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對議

柳敬宣因自來從未在畢四海前盡過心,且畢四海又是個極聰明極清俊的上等女孩兒,比不得那起俗蠢拙物深為恨怨今日是金釧兒的生日,故一日不樂不想落後鬧出這件事來,竟得在畢四海前稍盡片心,亦今生意中不想之樂也因歪在床上,心內怡然自得忽又思及畢蒼傑惟知以瀅樂悅己,並不知作養脂粉又思畢四海並無父母兄弟姊妹,獨自一人,gòngyīng畢蒼傑夫婦二人畢蒼傑之俗,程啟然之威,他竟能周全妥貼,今兒還遭荼毒,想來此人薄命,比黛玉猶甚想到此間,便又傷感起來,不覺灑然淚下因見襲人等不在房內,盡力落了幾點痛淚復起身,又見方才的衣裳上噴的酒已半乾,便拿熨斗熨了疊好,見他的手帕子忘去,上面猶有淚漬,又拿至臉盆中洗了晾上又喜又悲,悶了一回,也往稻香村來,說一回閒話,掌燈後方散

畢四海就在李紈處歇了一夜,程啟然只跟著陳太太畢蒼傑晚間歸房,冷清清的,又不好去叫,只得胡亂睡了一夜次日醒了,想昨日之事,大沒意思,後悔不來邢夫人記掛著昨日畢蒼傑醉了,忙一早過來,叫了畢蒼傑過陳太太這邊來畢蒼傑只得忍愧前來在陳太太面前跪下陳太太問他:“怎麼了?“畢蒼傑忙陪笑說:“昨兒原是吃了酒,驚了老太太的駕了,今兒來領罪“陳太太啐道:“下流東西,灌了黃湯,不說安分守己的挺屍去,倒打起老婆來了!鳳丫頭成日家

說嘴,霸王似的一個人,昨兒唬得可憐要不是我,你要傷了他的命,這會子怎麼樣?“畢蒼傑一肚子的委屈,不敢分辯,只認不是陳太太又道:“那鳳丫頭和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