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文件的修改時間是二零一二年的九月。
雖然知道夢音結果,但我還是開啟了這份文件,果不其然,文件裡是一堆亂碼,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不過,看著這些亂碼我立馬又高興了起來,因為這至少說明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人知道的,只要找到這個知道的人一問,一切事情的前應後果就一目瞭然。
而且,要找的這個人也非常的明確,那就是當年學生會的某個一個,雖然這個人現在很可能沒有在學校裡了,不過按照年紀來推算,現在頂多也就五十歲上下,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想必劉悅的課也該上完。要在學校裡找人,當然是有一個對學校非常熟悉的人幫忙是最理想不過的。顧不得多想,我甚至都沒有關電腦,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了檔案室。來到一樓的時候,那個看管鑰匙的中年婦女依舊等在那裡,而且還是一臉自己老公在外面劈腿的表情瞪著我。
我一句話也沒說,將鑰匙丟給那個女人,然後火急火燎的就衝出了圖書館。
夕陽西下,鮮紅色的陽光將整個校園照得是一片通紅,校園小道兩旁的樹上也好像被染上了紅色的油漆,斑駁的光團穿過樹冠的縫隙打在地面上。結束了一天課程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在往宿舍的方向走,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可真是幸福得很呢。
哦,對了,其實我也才二十幾歲,不算老,在這些小子丫頭面前頂多算個大哥哥而已。穿梭在人群之中,我給劉悅打了個電話,得知她正準備要離開學校,我讓她先不要走,在五號樓的樓下等著我。
很快我就趕到了五號教學樓,遠遠的就看到劉悅正抱著幾本書站在門口向四周張望著,而在教學樓前面的草坪邊上,還站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背對著我,低著頭似乎正在看著什麼。本來一個背影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這個人穿的是一身白衣白褲,看上去非常的惹眼,我是一下子就瞧見了他。
五號樓大門的旁邊,幾個工人模樣的男子正在攪拌混凝土,看來校方的效率還是挺高,這都已經準備好材料要將那個坑堵上了。
沿著小道一路向前,劉悅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然後啪嗒啪嗒的就走了過來。這時候,那個白衣男子也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了看我。tmd,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原本我就感覺這個背影有些似曾相識,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是毛一方。
毛一方看到我正朝他走來,很禮貌的說道:“凌兄,幸會!”以往毛一方看到我都會很客氣,我早已是習以為常。不過今天,這個男人看到我雖然也主動打招呼,但是卻是一臉的愁容,好像他那老不死的師父掛了一樣。
我也不想理他,道了聲幸會,隨即朝劉悅走去。
“天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劉悅似乎心情不錯,看到我時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我反問劉悅。
劉悅說道:“樂樂已經出院了,明天應該就能來學校,這當然值得高興。”
“哦,那小子這麼快就出來了。那好啊,晚上叫他出來請客吃飯。走,咱們邊走邊說。”說罷,我朝劉悅招了招手這便要離開。突然,毛一方几個大跨步向我走了過來,同時還喊了一聲:“凌兄,請留步!”
我正要轉身,聽到毛一方叫我頓時有些不爽,瞟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啊?”我這才看到,原來毛一方手裡還拿著一個羅盤,想來剛才他低著頭正是在看這個東西。
毛一方快速的走到我的面前,一臉愁容的說道:“凌兄,此時非同小可,在下雖不願打擾,但也應該據實相告。”
“少跟我玩那文縐縐的東西,有什麼事情直說!”我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