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

“沒事，這不是有程彥生麼。”

蘇折夜笑：“他家離這不遠，顧晴肯定會把剩下的給他的，他回去和兄弟們就解決了。”

顧垣“嗯”了一聲。

他把醒好的面和餃子餡端出來，又盛了一小碗水——因為自己和的面不如買來的好粘合。

蘇折夜全程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顧垣身後，看他端水拿筷子勺子，然後拿過蓋墊，撒上一層薄薄的麵粉。

“好神奇。”

蘇折夜發表評論：“之前我包餃子的時候，程彥生他媽和姥姥已經把這些弄好了，我負責包就行了。”

末了，他又補充：“其實我和程彥生也沒包幾個就被趕走了，因為我倆的一下鍋就散。”

——自從謝成雪得病住院，蘇折夜想像以往一樣去和她過年但被趕出來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過春節。

後來認識了江舒玉和程彥生，每逢大年三十，這兩人就會輪流邀請他來家裡一起過。

“嗯。”

顧垣忍俊：“今天你不想包了也可以繼續去做蛋糕。”

“嘁。”

蘇折夜戳了他一下：“看不起我啊。”

顧垣：“沒有。”

顧垣：“不敢有。”

蘇折夜又戳了他一下：“什麼叫不敢有！”

顧垣不說話了。

坐在桌邊，他先開始擀餃子皮。

“你怎麼準備了這麼多？”

蘇折夜掀開扣餃子餡的盤子：“咱倆和顧晴程彥生也吃不完啊？明天不是去海南和咱爸媽一起重新包嗎？”

顧垣手下動作一頓，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個，折夜”

“嗯？”

蘇折夜抬頭：“怎麼了？”

顧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想去見見你媽媽。”

“？”

蘇折夜一愣：“見她幹嘛？”

“雖然我知道你們有過節，但那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我還是想和她能”

“噢。”

蘇折夜打斷了他的話，隨口道：“你要想見就見唄，我無所謂的，但我得給你打好預防針，她很反感同性戀，或者不該說是反感，是隻要和我有關的都是厭惡。而且她說話很難聽，你百分之九十會被

() 她罵著趕出來。”

“算了。”

蘇折夜自己又反悔了：“你別去了，她不但會罵你，還會問候你家裡人，不值得。”

“沒事。”

顧垣道：“我不會被這些影響。”

“是嗎？”

蘇折夜眯眼看他：“不會因為我媽罵你難聽就把我甩了？”

顧垣：“我是那種人麼？”

“也是。”

蘇折夜繼續玩他的麵糰去了：“那一會兒就去吧，我給療養院打個電話。”

畢竟蘇折夜請的都是最好的心理醫生和護工，謝成雪現在病情已經很穩定了，但蘇折夜不太放心她在家，也問過了謝成雪自己的意見，就讓她住在療養院了。

剛好有別的阿姨可以一起打打麻將聊八卦，她也不寂寞。

到最後，果然還是顧垣承包了大多的餃子，蘇折夜自知沒這天賦，乖乖地燒開水去了。

顧垣手速很快，一百來個餃子很快就包好了，給自己和蘇折夜下了一少半，又留了三十個，剩下的就叫了個同城速遞給顧晴送過去了。

“我給院長說過了，咱去看眼就走。”

蘇折夜打了個哈欠：“他們十點半關門，不急，你吃完再走。”

顧垣：“好。”

他從鍋裡撈出剛煮好的餃子，放進保溫盒，又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