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斯閣下!為什麼如此苛刻她?50年前的事她已經受到懲罰了。”雅各問到,雖然眼前的人身份尊貴,但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家人任人宰割。
“你在質問我?”洛里斯聲音不高不低的問著。
“不,我在做一個哥哥該做的事。”雅各回答。
“哦?現在才覺醒的哥哥。”他可不記得50年前雅各有身為‘哥哥’的自覺。
“……”雅各無語,洛里斯說的沒錯,甦醒後的月讓他有了想當哥哥的感覺……
血色之(下)
雅各頹喪的靠著門框滿臉苦惱的看著房間內的白潯月,與洛里斯閣下的賭他贏了,在那之後的三天內,月沒有碰一滴血,甚至連激烈的動作都沒有過,他無法想象她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意志在與本能抗衡,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怎麼痛苦的壓抑自己的本能,他們是吸血鬼,吸血鬼吸血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就像人類吃動物一樣。
父親被釋放了,但他的憂慮並沒有就此消失,他的憂慮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而不斷往上升,因為已經整整五天了,五天來月還是拒絕進食,以傷害的方式將一次次瀕臨瘋狂的自己從理智的邊緣拉回,她那理智中夾雜著瘋狂,瘋狂中又帶著掙扎的矛盾看得他不捨極了,卻又苦於沒有辦法幫助她。
“雅各,月還是不願意吃東西?”奧妮卡隨著父親來看妹妹,看到門邊的兄長問道。
雅各一臉無奈的點頭。
“伊蘭貝特家就她毛病多。”麗貝卡臉色不是很好的咕噥了一句,畢竟父親在場她不敢有太激烈的言辭。
“完全沒有辦法嗎?諾思頓。”雅各站直身子問著沉默的父親。
“雅各,西絲卡為什麼要我們叫她月?”諾斯頓心痛的看著房間內抱成一團縮在床腳下的女兒問道。
“我想她是想要重新開始,所以想仍掉過去的名字。”雅各以正常的心理推測道。
諾思頓紫色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他將眼神看向雅各,道:“她不是失去了記憶,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要怎麼丟下‘過去’?”
雅各一怔,沒錯,既然不記得‘過去’又怎麼可能會想丟下‘過去’?
“諾思頓認為呢?”雅各問道。
“你說月會說東方大國的語言?月有學過嗎?”諾思頓又提出疑問。
“這點我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他與沉睡之前的月並不熟悉。
“發現了沒有,現在的月比之前更有‘存在感’,或者說現在的她就算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也讓人無法忽視。”諾思頓表情深邃的數著這短短數日他對女兒重新的認識。
“諾思頓……月——還是月嗎?”雅各疑惑的問著,他居然可笑的懷疑那並不是她,而是像人類說法中的另一個靈魂,真是太可笑了,怎麼可能呢,吸血鬼都是沒有魂的,他們只有靈,而靈與體是分不開的,靈在體在,體毀靈亡,因此他們才會將沉睡中的月安置在本棺中,就是為了保護靈已進入沉睡中的身體。
“毫無疑問,她是我的女兒,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我想不通。”諾斯頓沉思道。
“沒有辦法改善她現在的狀況嗎?”雅各皺眉看著房間內又開始拔著自己指甲的白潯月,吸血鬼的指甲如同獠牙一樣,是身份的證明,雖然這兩樣無論怎麼損害都照樣會長出來,但其損害的痛楚絕對不是一般,月的承受明明已經快到極限了,為什麼她還在撐。
“我們必須知道她要的是什麼?”諾思頓站在門口遠遠的望著房間內的女兒,他想衝進去阻止她的自虐,可是前車之鑑讓他硬生生的壓住了這股衝動,他的阻止只會換來她更加殘忍的自虐,他知道,她並不想傷害自己,可是她必須傷害自己才能與身體的渴望抗衡。
“天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