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不認識這個男子,宋章卻認識,他就是錦鷹衛的統領潘鳳,正欲行禮,卻被潘鳳用眼神制止住了,宋章只得後退一步,裝作不認識潘鳳的樣子。
潘鳳含笑著對張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過這裡面卻含不容他拒絕的成份。
張重冷眼打瞧,來人的身份絕對不低,從宋章卑微的表情上來看,此人的銜職絕對在宋章之上,而且不止高一點點,雖然猜不透他的意圖,但張重卻也是無法拒絕,只得隨他前行。
目的地很近,只走了一會兒工夫就到了。不是軍營,也不是官署,只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的住所。潘鳳站在門口,含笑著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重遲疑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邁步走進了那所房子。
房子不大,光線也很暗,一名男子背窗而立,雖然張重只見過一面,卻這輩子也讓他無法忘記,他就是靖王劉澤。劉澤轉過身,含笑著道:“不知該稱呼你張任呢,還是張重?”
“張任參見靖王殿下。”張任躬身施禮。一夜的深思,讓張任已經有了考量,儘管他知道只要他願意歸順,在軍中的位置絕對不會比冷苞鄧賢低,但他不想再以降將的身份去投靠靖軍,他決定隱姓埋名,從零開始,從最低階的練卒開始,揮手向過去的一切告別,開始一段新的生命,張任相信,以他自己的能力,這輩子註定不會只做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
劉澤卻是一直都沒有放鬆對張任的關注,錦鷹衛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天候地派人盯梢,張任的一舉一動從來就沒有偷出過劉澤的視線。劉澤其實是在進行著一場豪賭,他賭張任不甘如此沉淪下去,一定會有所作為。德陽張任拒降的時候,諸葛亮就曾建議殺掉張任,但劉澤沒有殺,也沒有好言規勸,而是採用了一種冷處理的辦法,將他投入到戰俘營之中。劉澤明白,在劉璋敗亡之前,張任絕不會輕易地歸降的,他骨子裡的那種忠誠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成都的淪陷,劉璋的投降,讓張任效忠的物件不復存在,張任從堅定走向了迷茫,劉澤便令人無條件地將他釋放,讓他感受家庭親情和溫暖的時候思想再一次地產生蛻變。但這個結果卻不是劉澤所能掌握的,或許張任會選擇再次投身軍旅,或許從此就淡泊名利,躬耕於農田,不再問津世事,如果真是這樣,劉澤也會尊重他的選擇。有一點,卻是讓劉澤不可接受的,那就是張任潛逃出境,去投奔曹操或孫權,平白無故地給自己增加一個強大的對手,劉澤絕不會接受這種結局。如果張任真得死心塌地地選擇與自己為敵而去投奔曹操的話,那麼劉澤或許會毫不猶豫再次將張任投入監獄甚至是直接處死。
張任最終的選擇讓劉澤多少還是有些意外,他沒有去投敵,也沒有主動來歸順,而是選擇了隱姓埋名混跡到新兵的隊伍之中,不過這對於劉澤畢竟是一個好訊息,張任肯加入靖軍,就證明他的思想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看著張任手中捧著的練卒軍銜徽章,劉澤微微一笑道:“看來子重不喜歡當將軍,卻想著做一名小兵,不過以子重的才幹,當一名小兵豈不浪費了?要知道,浪費可是最大的犯罪喲。”(未完待續。。)
第648章 第九軍團
張任走出那所房子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朝霞滿天了,與劉澤秉燭夜談了一宿,張任非但沒有感覺到疲倦,反而是精神矍爍,神采奕奕,劉澤儒雅的氣質,謙和的談吐,虛懷若谷的胸襟,遠大磅礴的志向,無一不給張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時,張任也將自己的才華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對於益州的治理,對於接下來的出兵路線,張任都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博得了劉澤的頻頻點頭讚許。一宿促膝詳談,兩人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覺,真的是相見恨晚。
“大哥——”冷苞和鄧賢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