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女孩,微笑道。
一旁的混血比伯暗罵了一聲神經病,稍稍往旁邊動了兩步,這個變態瘋起來連老闆的話都不聽,自己這會還是離的遠點比較好。
喬思蜷縮在地上,大口喘息。
“你們要什麼?”她心生恐懼,卻沒有放棄對話。
這下。伍德是真的有些驚異了,這個女孩,嘿,有點勇氣。
“我在等何邦維。”他蹲下平視女孩,“你叫什麼?”
喬思聽到這個答案,心思轉動,羊羊來巴黎的經歷她都知道,這群人是那次比武后的尋仇麼?
“喬思。”她先回答了問題。
“小女孩。在想什麼呢?”伍德右手捏住喬思的下巴,“名字不錯。何邦維很喜歡你?”
“可惜啊,可惜,他不該去當條子啊。”
喬思被他用力捏著下巴,掙扎著往後退,伍德也沒阻止就鬆開了手,靜靜的看著女孩往後蜷縮。
“何邦維不是警察。”喬思見他沒有其他舉動。辯解了一句。
“噢?”伍德笑了笑,“這不是很重要。他應該在來的路上吧。”
喬思見這個伍德平靜微笑的樣子,心慢慢沉了下去。
這個外國人看似能夠對話溝通,但骨子裡有種歇斯底里的感覺,這群人有備而來。正是為了報復羊羊的。
“你怎麼知道他會來?”女孩強自冷靜的問了一句。
“嘖嘖,你倆還真是一對。”伍德叼著煙,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一個呢,為條子做事;另一個呢,這種地方還這麼冷靜,嘖,你不會也是臥底線人吧?”
羊羊是臥底?線人?喬思心裡驚異,她知道羊羊是徽大的學生的。
剛想為羊羊辯解,她忽然想起男友那一身的功夫,那種自由來去、與其他學生明顯不同的做派,難不成真是臥底?可是,臥底的話,他怎麼能又隨意來到巴黎?
女孩心裡閃過很多念頭,思緒有些混亂。
伍德抽完了一支無嘴香菸,興致有些上來:“有時候,我覺得讓一個人眼看著自己最親愛的人消失是一件特別痛苦又痛快的事。”
“你知道為什麼要有悲劇麼?”
“就是要把那種美好撕開給人看,讓人遺憾、痛苦,然後大家才會珍惜美好的東西。”伍德面帶笑容,從容不迫的訴說自己理念。
“當然了,看其他人的悲劇,然後是我們來珍惜美好。”
混血比伯往外走去,他可不想成為伍德口中“我們”的一員:“我去外面望望風。”
伍德毫不在意他的離開,又點燃了一支無嘴香菸,自從上次在美國免稅店買到這種駱駝牌無嘴香菸,他就愛上了這種味道,就像愛上那種毀滅的味道。
“我有些好奇,何邦維過來時會是什麼狀態呢?”伍德自言自語,似乎很篤定何邦維會過來。
喬思心中很冷,她看到剛才有個黑人在擦拭自己的手槍,這群人顯然沒有什麼顧忌。
女孩側頭打量了下這裡的環境,很昏暗,很破舊,似乎沒有人來的樣子。
她稍微挪了挪,把背後的手掩住,試著能不能掙脫,卻沮喪的發現繩子系的很緊,一點都沒有鬆動。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女孩心裡很焦急,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深呼吸,深呼吸,喬思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前後都有人,他們有槍,自己手腳被綁住,這裡沒有人跡。
這是個死局,自己完全沒有辦法。
該死!
羊羊應該報警!羊羊一定要報警!千萬不要一個人過來!喬思心裡祈禱。
一時之間,工廠裡只有幾個外國人偶爾的交談與伍德吞雲吐霧的享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