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傷害了軍隊的戰鬥力,或者用在平定一國一城也可,而爭奪天下則遠遠不足。”
“其三:賞罰之恩只限武士,不到士卒,農兵士氣低落,勝者或可,一旦稍有失敗,就立刻全域性崩潰,觀諸國之間以前戰例,竟然有萬兵潰敗,只傷數百之事,可見此等之軍,不可用之。” 井池尾諒一說到這個,就滔滔不絕,易木純良肯定是聽過了他這樣的說法,所以他臉含微笑,只是聆聽,並不發言。
“哦哦,尾諒殿真知灼見,請再說下去。”黑川慶德放下了茶杯,身體稍微前傾,很感興趣的問:“這三弊端,如此明顯,為什麼諸藩不改?”
“諸藩也不是不願意改進,像織田家、毛利家、武田家等,都在努力的推行加強軍隊戰鬥力,提高軍隊凝聚力的措施,但是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措施,為何諸藩不行,就是因為問題出在根子上——就是我所說的上下不一的問題。”
井池尾諒說到激動之處,直跪立起來,竟然有種英氣煥發。
“就是知行的問題,一藩之內,大名直領,只有1/4左右,其他的領地和人民,都分封給家臣,家臣平時管理自己領地和人民,大名一般不給予干涉,有事,才下令家臣起兵召集,因此事實上,軍隊的本體,平時,根本不在大名直接管轄之下,而家臣,也沒有這樣的財力物力來專門強化自己的領地內的人民的戰鬥力。這就決定了臨時召集的軍隊,必須服從農忙需要——這也是家臣的利益所在,同樣如此,軍隊的訓練不足、號令不嚴的問題就無法徹底解決。”
“說的好啊!”聽見這個,黑川慶德點頭。
“因為家臣事實上佔有了大部分的實力,所以,大名必須考慮到家臣的利益,所以,戰敗了首先要壓榨農民,一旦成功,所獲得的收益和財富,也必須優先考慮到家臣的利益而無法照顧到普通士卒的賞罰,所以,軍隊計程車氣和凝聚力,總因為此而受到限制。”
“更加重要的是,士兵的賞罰,因為歸於具體的領主,而不是大名或者將軍,因此士兵只知領主不知大名,加上家臣掌握實力,這就是造成了亂世的源頭,平時或者無事,一旦主家衰弱,立刻有傾覆之禍。也是數十年來,以下克上的現象頻繁出現的原因。”
“所以,愚者認為,改變知行之制,變成俸祿之制,實行兵民分流,實行〃戶牘奉還’之制,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不以此,無以平亂世。”
說完了這個,不但易木純良吃驚,連井池尾諒自己也詫異自己的激動,自己的心思,通常在心中隱藏,即使是和好友易木純良交流,也從無這樣暢所欲言。
好象黑川慶德,有種讓人特別的魅力和牽引力,使人不知不覺中說出了心中的話。
在這個過程中,一邊的易木純良默默的觀察著雙方發反映,等看見黑川慶德展眉笑說,他才笑了起來:“是啊!法度立,根基固,尾諒殿下言之有理。”
黑川慶德於是若無其事的有意無意的說:“尾諒殿下言之有物,真是傑出之才,如進仕為官,必然是主家器重之才啊!”
“我等才知淺薄,不敢稱呼傑出之才,然我等雖然現在只是一浪人之身,但是欲投明主,在此亂世之中,幹出一點事業起來。”井池尾諒說。
“可惜我只是區區一個浪人,不是大名或者城主,不然,就拜尾諒殿為家中重臣,整頓家中秩序,以圖天下!”黑川慶德好象很惋惜的說。
井池尾諒和易木純良相互一望。在一瞬間,大家都知道,現在氣氛,已經到了某個微妙的時刻,到底怎麼樣發展呢?
井池尾諒首先深深的跪拜下來:“井池尾諒,願意追隨殿下,請殿下收留。”
同樣,易木純良也跪拜了下來:“易木純良,願意追隨殿下,請殿下收留。”
一瞬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