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長軍的衝擊似乎沒有盡境一般,一波倒下了,又一波圍了上來,而久戰不退的那個大將,以及他計程車兵,已經越來越擴大信長軍的作戰範圍,這可是極端不利的,看到這樣的情況,易木良次終於發出了命令。
“還有的弩箭和洋槍,不要吝嗇了,全部向那隊攻擊!”
“是!”
儘管弩箭已經不足五百支,本想留在最後使用,而洋槍也分佈在箭塔對付遠點的敵軍,但是現在顧不得了,必須把這個大將,和他計程車兵在短時間內全部殺掉!
“瞄準,放箭!”
“瞄準,開槍!”
可以洞穿鐵甲的弩弓,以及飛速的槍彈,毫無阻滯地射入了那支部隊之中,一排排士兵在一瞬間,整齊地向後倒下。
那個大將的怒吼也突然之間停止,他手中的長刀落地,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胸口被洞穿的幾處血洞,以及三支沒入的弩箭。
又是幾聲槍響,那個大將的額頭炸開,這時他的身體,才轟然而倒,大量的血在城牆上飛濺,連空中也帶著血色的霧氣。
“柴田大人陣亡了,柴田大人陣亡了!”
短暫的沉默,就是驚恐的叫聲,前面的信長軍,終於保持不了繼續作戰的鬥志,許多人向後逃過去。
“混蛋,連勝家都死了嗎?”背後的信長低聲說著,他有點後悔剛才的死命令了,由於柴田勝家延誤戰機,所以剛才信長命令他代罪立功,充當先鋒,務必奪下此城,並且下了不破就死的命令。
這也是為什麼柴田勝家會深入敵陣的原因,但是在戰場上,無論多勇猛的大將,也難保不會陣亡,而柴田勝家,就這樣被亂槍和亂箭殺了。
“殿下,怎麼辦?”
“怎麼辦?繼續進攻,帶上我的赤母衣眾和黑母衣眾,誰敢後退立刻殺了。”信長咬牙而低沉的笑了起來:“如果今夜攻不下,我們就全部戰死在這裡好了。”
“是!”
“嘟!”悠長的法螺貝聲響斥戰場,在信長的嚴令下,退回的軍隊被連斬數十人之後,又不得不繼續向黑川軍發動了攻擊,而剛才才休息了一下的黑川軍,也不得不用長矛上前作戰。
易木良次也親自上陣,他用一個長矛戳穿了一名攀爬城牆的敵兵的身體,就算是在星夜之中,也可以看見他因為痛苦而絕望的面容,當長矛拉回時,他發出了臨死前的悲鳴,鮮血飛濺在城牆之上,又順著而流下。
隨著護城河的不斷填上,信長的大軍半包圍圍攻而上,城中軍隊已經沒有了輪流作戰的餘地,不得不全部拉上去作戰。
當敵軍一波一波的衝上來時,易木良次深刻感覺到了信長那不肯屈服,不肯言敗的可怕的意志,他低估了信長的決心——在這樣的攻擊下,整個墨俁城,就如大海中的小船,發出了不堪折騰的呻吟之聲。
雙方咬著牙齒一步也不後退,每一刻,都有士兵的生命消失,
在信長親自督戰之下,織田軍發出野獸般的吼叫,拼命向城牆攻擊而去,這樣的聲勢,縱然身經百戰的武士也會心驚膽戰,何況初上陣計程車兵,看見黑川軍稍有後退,織田軍更是狂攻不止。
“如果後退,只有死啊,前進,殺啊!”
易木良次高聲喊著,隨著他的聲音,黑川軍也恢復士氣,認識到了自己並無可退的地方,於是又鼓起勇武而作戰。
被眼前瘋狂的進攻所刺激到,易木良次的眼睛終於紅了。而且在這個時候,也無需他指揮什麼了,所有的人都在本能的戰鬥。
易木良次手持長刀,在城牆邊來回斬殺,他的頭髮已經飄散,身上濺滿了血,戰前完好的盔甲,也已經有多處破碎。
一個武士衝上了城牆,易木良次格開了他的刀,由於他半站在城牆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