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德空前的高漲起來,甚至還有人編了好幾首兒歌來誇康熙是一代明君。自然這些話語最終都傳到了康熙的耳朵裡。康熙自然喜不自禁。
就在舉國歡騰都準備為康熙祝壽的時候,一位御史竟在早朝上又出了么蛾子。這一日早朝,康熙本來心情很好,聽著各處關於萬壽節的彙報,覺得自己這一盛舉必然會寫進史書裡,被後人傳誦。
誰知道那前些日子上書要立太子的趙申喬又冒出了一絲雜音兒:“臣啟奏皇上,臣聽聞,昨日半夜順天府有百姓報官,說溫郡王縱家奴行兇,打死一六十五歲來京為皇上賀壽的老人,不知是否有此事?”
老九一愣,不解的看著順天府尹。而康熙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順天府尹:“怎麼回事兒,速速稟來。”順天府尹是今年新上任的巴圖,平日裡為人厚道,並不曾和某一個皇子過往甚密。康熙大概就是看上這一點兒,才將巴圖點為順天府尹的。
巴圖此時臉色有些尷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回皇上,案子還沒有查清,所以臣才沒有上奏皇上。”趙申喬立刻追問道:“殺人償命,有何沒有查清的?”
巴圖立刻反唇相譏:“趙大人,這查案的事情,似乎不在您的職責範圍內吧。”趙申喬道:“本官為百姓伸張正義,不管在不在職責範圍內,都要管上一管。”
康熙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劍指老九,句句都能把老九給扯進去,另外一個則欲言又止,似乎在為老九掩飾。康熙不禁眯起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下面眾朝臣,難道自己真的老了,竟然連這幫人什麼時候重新站隊了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被這兩個人說的頭疼,向來和老九關係甚好的寶柱首先站了出來,沉聲道:“兩位大人是否可以弄明白再來回稟皇上,如此胡鬧,是藐視朝廷!”
寶柱這帽子扣得有些大,巴圖和趙申喬都跪了下來。巴圖一看這個情況,才不得不將事情經過都講了出來。原來這從上月末開始,北京城就湧進了很多老人,弄的所有北京城的客棧都爆滿。
再次湧入的老人見沒地方住,便認準了壽宴負責人老九,一股腦的都跑去溫郡王府,請老九安排住宿。老九成日裡忙的腳不沾地,所以門房只好把這些人的事情都報給了顏炎。顏炎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將老九在京裡的幾處外宅都給安排了出去,當然首先是先把住在外宅裡的佳人們都集中到了一處。
老九回去之後聽說了,也覺得顏炎做的甚好,便沒有往心裡去,反而將白福兒派過去打點一切。沒成想事情就來了,那出事的老人是四川省內的一位鄉紳,因為家裡有點子銀子,所以平日裡對什麼都要求有些高。白福兒滿足了他幾次要求之後,便有些不耐煩。那一日老人要喝什麼桂花酒,白福兒便沒有滿足,和老人爭執了幾句。
據白福兒交代,自己雖然和老人吵了兩句,但半根手指頭都沒碰老人。後來還因為過意不去特意派人去送了桂花酒,當時老人還好好的,不成想清晨竟然暈倒在院子裡,滿身是傷,雖然還沒有嚥氣兒,但也昏迷不醒了。
可是與那老人同住一個院子的山東老頭陳阿順卻一口指認老人是被白福兒打的,說白福兒將老人臭罵了一頓之後,還對他拳打腳踢的,這才造成了老人的重傷。
可是事情怪就怪在,偌大的一個院子裡,竟然就只有這三個人,旁的人證物證一概都無。而那被白福兒派去送桂花酒的小廝,今早也被發現死在了房間之中,所以案子一時間便進入了焦灼之中。
老九昨日因為太忙,睡在了阿哥所,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顏炎倒是知道,但表示溫郡王府一定支援順天府辦案,白福兒也沒有接回溫郡王府,被留在了順天府的大牢裡。
巴圖說完案情之後,趙申喬立刻道:“皇上,現場已經有認證指認,案情如何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