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往日那般擁我入懷一覺睡在天亮。
我剛躺下,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看來他睡著了。
聽著他的呼吸聲,我百感交集。
這男人二天一夜沒睡了,猛地發現,我的確太矯情了,戒指的確可以明天再找,但是他不能再連續不睡。
翻了個身,我的身子情不自禁挨近過去,從他身後擁住他的身子,臉貼在他的發上。這男人,總喜歡溼發睡覺,那清淡的髮香和身上的古龍水味、再有淡淡的菸草味混合居然那麼好聞。
我貪婪地呼吸著,此時的心境,滿足又帳然若失。
正想閉眼,電話鈴突然響了。
段焰沒有反應,看來睡得很沉,伸手,越過段焰,我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我開口第一句就問,然後等待,可是對方沒有回聲。
“喂,出聲啊!你是誰?”第一直覺,這是一個騷擾電話。
“喂……喂……喂……”我連續喊了三聲,對方乾脆把電話一掛。
瞪著話筒,我低咒了一聲,話筒放了回去,正當躺回去,電話鈴聲再次響了。
“鈴——鈴——鈴——”如同午夜兇鈴。
我氣憤接起,有了怒氣,張口第一句就問:“你是誰!開口說話!”
對方又是靜默。
“喂!再不說話,我就直接掛了電話了!”別是遇見什麼變態。
然而,我的話剛說完,電話又被對方斷了,我永遠處於被動,就像是被玩弄的白老鼠。
電話扔回去,同時我也拔掉了電話線,對付騷亂電話,直接拔線是明智之舉。
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莫非聽到我的聲音所以不出聲?對方要找的人是段焰?
瞪著段焰的赤著的胳膊,我毫無睡意。
又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天剛亮我便下地,正欲進廚房去喝杯開水,孰料,一眼便看見廚房裡莊青夏繫著圍裙忙活的身影。我眼睛一瞪,廚房是我的小天地,居然被人佔了。
莊青夏不是不會下廚嗎?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是她做的?
見我下樓,她笑著一張臉,“友好”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早?”
我全身一震,瞪著她,皺眉沒好氣:“你不更早?”
她的臉皮有夠厚的,剛進門就未經我允許私自動廚房,再想鳩佔雀巢嗎?
“我與天賜在這裡不能白吃白喝,所以想為你們做點什麼……”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又問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喲,變得真快,在醫院還叫我滾蛋,現在她變成賢慧是裝給誰看?
我反問:“你覺得呢?”
昨晚的騷憂電話會是她打的嗎?
她一怔,而後居然道歉的語氣說:“昨晚天賜半夜驚哭,吵到你們了真抱歉!”
我說的可不是她兒子,裝傻是吧!我比你會裝!但是我必須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不急不徐說:“你是家裡的客人,以後廚房的事就不必你來做了,你只管每天照顧好你兒子就好了,否則你的寶貝兒子出了半點事,我怎麼過意得去?”
客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越過她,去倒熱開水。
面對我的諷刺,莊青夏的笑臉一僵,再也裝不下去了吧?
嘴角輕勾,我又故意咦了一句。
“對了,你有見過我的結婚戒指嗎?”
莊青夏雙目一瞪,臉色有些發白,五指還不自覺緊握。瞧著她的小動作,我以為她會跳腳問一句“你是什麼意思?”
很意外,她忍了,又裝作可憐模樣,說:“沒有,你的結婚戒指掉了嗎?”
我點頭:“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