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張旭東微微一笑說:“我倒是覺得,鶴老的意思就是侯志亮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把周濤交出來,我如果想要拿回東西,就必須和侯志亮來東三省大戰一場,對嗎?”
“誤會誤會,要是張先生有更好的辦法,自然還是簡單一些的好。”白鶴有些捉摸不清楚張旭東的意思,便改口說道。
張旭東摸了支菸出來說道:“鶴老,你是前輩高人,我本不應該說什麼。但我有自己的判斷,所以我想說一下。”把煙點燃吸了一口,說“我好心感覺鶴老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對付侯志亮這個反骨仔,不知道對不對?”
白鶴微微地小拇指動了一下,笑道:“張先生果然是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畢竟這是……”
“我希望也是誤會了,這是你們東三省的事情,我不想管。那請鶴老告訴戴敏一聲,就說讓她不要在我身上做文章,要不然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張旭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道:“呵呵,我知道鶴老和北堂家有些關係,北堂傲這老傢伙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這筆賬我慢慢跟他算。”
白鶴一臉的詫異,他忍不住又打量起張旭東來,心裡暗想:侯志亮繼承了他的陰謀詭計,而喬文鴻則是學會了他的無限張狂。後者深得他心,所以才會讓喬文鴻執掌東三省,而侯志亮輔助,而張旭東比起喬文鴻居然更加的肆無忌憚,只不過把囂張全都寫在了心裡。
有那麼一剎那,白鶴彷彿看到了喬文鴻和張旭東的身影重合,要是喬文鴻稍微收斂點,也就不會挨那一顆子彈,而東三省的局勢又何至於此?戴敏又怎麼需要扛起這麼重的擔子,或許第二杜蕭就出現,一統北方,甚至拿下全國的黑道控制權,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正應了諸葛先生的那句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可憐連骨灰都不知道撒在了什麼地方,想來當年的喬爺現在應該很孤單吧!
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誰都懂,可作為親人卻無法釋懷,尤其是白鶴和戴敏這兩個各懷遺憾的人,對他們而言那沉痛的打擊,到現在還沒有消失。可,東三省的局勢不容樂觀,哪裡顧得上尋找一個已死之人的灰燼。
戴敏對喬文鴻的感情是一段佳話,兩個人在一起誰都沒有主動碰過誰,有人認為是喬文鴻嫌棄戴敏身子髒,可戴敏卻知道喬文鴻對她的感情,這些她不需要對他人去說,愛是放在心裡邊的,炫耀只是害怕失去的表現,可最終結果大多還是失去了。
白鶴一生梟雄,教給了喬文鴻如此讓別人去害怕自己,教會了侯志亮如何去算計別人,可最終一人走上刑場不歸路,一人精於算計不回頭,有時候人不得不信命,彷彿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張先生,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白鶴忽然說道,這怕是他成名之後,第一次求別人辦事,顯得有些不習慣,但還是一字字地說了出來,想當初英雄了得,刮下身上二斤肉,都沒有向誰低過頭,老了真是的老了。
張旭東也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鶴老,請講。”
“如果可能,能不能幫幫戴敏,她只是一個女人。”白鶴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白鶴王者,沒有了當年的能力,他有能力將喬文鴻和侯志亮培養如此出色,卻無法再同樣培養出戴敏,雖然這些年他不斷地出謀劃策,但也是戴敏和那些老兄弟保護了他,要不然他早已經被仇家暗殺了。
張旭東一皺眉,便打算拒絕。
白鶴一抬手,繼續說道:“這些年她非常的辛苦,一個女人支撐偌大的攤子,我都看在眼裡。有時候我都想算了吧,一個小姑娘沒必要揹負這麼多,可她卻咬著牙告訴我她能行。她要守護文鴻打下了的地盤,有朝一日把文鴻的骨灰帶回來,撒進松花江內。唉,這人呢,一旦有了羈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