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等猛將的帶領下,勢不可擋,衝到了距離叛軍帥旗百步的距離,這一百步的距離裡,世家叛軍組成了更加緊密的陣列,若想衝殺過去,呂布安然無恙,但他身後的將士必有死傷。
赤兔馬急速飛奔之時,呂布飛快地掛上方天畫戟,從背後拿出霸王弓,張弓搭箭,同時雙腿輕輕一彈赤兔馬的脖子,跟呂布早有默契的赤兔馬兩個前腿高高揚起,如半人而立,呂布輕輕躍起,霸王弓上搭著的玄鐵箭瞄準那杆帥旗下金盔金甲的叛軍主帥。…;
一陣淒厲的破空之聲響過,玄鐵箭宛如一道黑色閃電,射向那個叛軍主帥。
一百步的距離對於呂布來說,射中一個飛速奔跑的人的咽喉,輕而易舉,更別說那個一身痴肥目標巨大的敵軍主帥,呂布更能做到例無虛發,百發百中。
呂布射出玄鐵箭的同時,也看得清楚,帥旗下面那個滿臉橫肉痴肥無比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少年得志的王凌,看來自己情報掌握的還有些失真,不過這畢竟是叛軍的主帥,只要射殺他,必能最大程度地挫傷世家叛軍計程車氣。呂布雙目如電,在別人眼裡快得看不出蹤影的玄鐵箭,在他眼裡卻慢了下來,看著那玄鐵箭距離叛軍主帥的咽喉越來越近,呂布心裡充滿喜悅,他深信那個叛軍主帥必將死定了。
就在這時,一個悍不畏死的王家死士從斜刺裡衝了過來,擋在叛軍主帥面前,也擋住了呂布射出的致命箭羽,這個死士妄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主帥的生存。
但這個死士小看了呂布灌注在玄鐵箭上的勁氣,那支玄鐵箭穿過這個死士的咽喉,直射叛軍主帥王宏的咽喉,王宏看著飛速而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箭羽,眼裡充滿了驚愕、恐懼、不甘,他想躲避,但覺得渾身麻痺,被那股逼人的箭氣所懾,他動彈不得,他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沒等他身體做出反應,他就覺得咽喉忽然一陣冰涼,暴虐的玄鐵箭夾帶著更加暴虐的氣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頸,勁氣四溢,那肥厚粗壯的脖頸頓時貫穿出一個血紅的深洞。
王宏肥碩的頭顱偏向一側,撲通一聲,從馬上栽落下去。
王宏雖然不是直接負責戰場排程,但他畢竟是祁縣王家的話事人,是世家叛軍名義的主帥,他被射殺的訊息迅速從帥旗向四周擴散開去,傳遍整個戰場,幷州世家叛軍的將士們都呆愣當場,等他們反應過來,士氣陡降,主帥都被呂布射殺了,這場戰沒法打了。
中央軍將士沒有任何遲疑,趁著世家叛軍士氣低落之際,加緊攻殺,他們揮舞起手中兵器,用力拼殺,一切能使出的招數都盡情使出,一切膽敢揮舞兵器阻擋的敵兵都被無情的斬殺在地。
呂布的方天畫戟仍在無情地吞噬著叛軍的生命,這不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一步殺十人一步留下千滴血,呂布披著的百花戰袍上沾滿了飛濺而來的鮮血,方天畫戟因為沾染了太多來不及流下來的鮮血都變成了驚怖的暗紅色。
呂布雖然殺了那麼多人,他的表情卻還是那麼平靜,無盡的殺戮並沒有讓他厭倦,來到這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戰場,呂布丟棄了後世所有不合時宜的人權觀念,現在的他眼裡面,那些不肯向他屈服不肯歸順於他的人都不是人,都是應該被人道毀滅的。
呂布當然知道,這幷州世家叛軍裡面的絕大部分士卒跟冀州叛軍士卒一樣,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挾裹而來的佃農、奴僕,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他們都耳聞目睹接受了呂布一系列思想的薰陶,他們對世家大族的忠心絕對不是像他們的祖祖輩輩那樣像家犬一般的忠誠。
呂布雖然還沒把心中的暴虐之氣全部釋放,但他卻知道這場戰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在擊潰敵軍士氣之後,再多的殺戮就毫無意義了,便大聲喝道:“繳械不殺,投降有賞!”…;
呂布身後的中央軍將士跟著呂布一起大聲喊出招降納叛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