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他父親靈帝?”呂布疑惑道:“先帝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漢靈帝在歷史記載上的壞名氣足以讓他躋身於中國十大昏君的前幾名,他賣官鬻爵、重用宦官,史書上幾乎沒寫他幹過什麼好事。
王朗見呂布有幾分看輕漢靈帝,便笑著解釋道:“先帝其實並不是士人嘴裡那麼昏庸的皇帝,他在即位之初,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可是短短四年之後,先帝藉助宦官勢力,成功剿滅竇氏集團,包括宮中的大長輩竇太后,也在羞憤中死去,這樣的君主。怎麼會是無能的庸主呢?”
呂布遲疑道:“可是他賣官鬻爵、重用宦官、極為好色、又發起黨錮之禍,這些還不充分說明他的昏庸嗎?”
王朗、華歆雖然是世家出身,但他並不盲從汝南袁家那樣的世家人云亦云的說法,他們有自己獨到的看世界的眼光,在他們看來,只有尊重皇權,抑制世家,才能天下大治,如果每個世家人物都一門心思地捍衛世家的利益。只會讓大漢四分五裂,到時重現春秋戰國的亂像,並不是大漢萬民之福祉。
經過王朗、華歆的解釋,呂布發現自己可能真的犯了人云亦云的錯誤,真正的漢靈帝並沒有那麼昏庸。
漢靈帝最為人詬病的莫過於賣官、重用宦官、好色、黨錮之禍,其實這些都是世家強加在他身上的罪名。
漢靈帝第一宗罪,賣官。
將賣官所得全都納入私庫,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皇帝昏庸的表現。但對於漢靈帝來說,卻根本不是昏庸。其實只要稍微想想東漢末年的政治情況,就完全明白了漢靈帝的無奈。
本來在封建時代,官吏的作用就是為皇帝的統治服務,或者稅收或者斷案,都可以說是官吏的基本責任,可在漢末。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首先,因為察舉孝廉制度的流弊,官吏的選拔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皇帝只有選擇用或是不用的權力。漢靈帝為了打破世家豪族的官吏選拔權,自己就辦了一個鴻都門學。從寒庶子弟裡面培養自己的門生,然後派自己這些門生去做縣令、太守,結果因為徵稅觸犯了地方世家豪強的利益,都被地方世家豪強給排擠走。而那些經世家豪強舉薦的官吏,根本不會向那些佔據大部分田地、商鋪的世家豪強徵稅,而是向佔據少數田地、商鋪的自耕農、小商人、寒庶地主收稅,這樣收上來的稅微乎其微。
面對這種情況,漢靈帝為了平滅羌人叛亂,為了平滅黃巾暴亂,為了安撫災民,為了維持大漢的正常運轉,為了維護皇室的生活,除了向這些有錢的官吏收買官錢還有什麼得錢的方法?不賣官,誰該去當官?那些自命為清流的世家人物肯定會說,那誰誰,我的侄兒的同窗可以;不行,那就那誰誰吧,他是我女婿的好友。在東漢,盤根錯節計程車族及官僚階層完全壓過了皇權,當一個官員變成世家豪強的代言人而完全不理會皇帝的時候,漢靈帝賣官賺些外快有錯麼?
漢靈帝的第二宗罪,重用宦官。
漢靈帝重用宦官是無奈選擇,他想要坐穩皇位要靠誰?竇太后?竇太后給了他皇位,但和東漢朝其他皇帝一樣處處受到外戚的牽制,若不借用宦官他如何奪回政權?漢靈帝奪回了政權,但他卻不能將宦官踢開,不僅僅是什麼過河拆橋的壞名聲,更是因為漢靈帝自始至終都需要宦官來壓制所謂的世家文官勢力,除了宦官他還能任用誰?
在漢代,所謂的清流忠臣最終都要終於自己的家族利益,而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網足以挑戰皇帝的權威,而只有宦官,他們的唯一憑藉就是皇帝的信任,所以無論他們如何的胡作非為都是以終於皇帝為前提的。
那些世家文官們,紛紛痛陳,宦官掌權後兼併土地侵犯百姓,不是說宦官這樣做是對,而是那些所謂的直臣一直都在做這件事,圈佔土地,自己做了就是對,宦官們做了就是侵害百姓?別忘了,宦官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