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路都沒法走了。”葉子政一看她這個樣子,又想了想,不覺得笑了。只覺得許墨的話說得倒是真的,她的確要比臺上那些扭捏作態的女子好看。葉子政心裡這麼想著,可是嘴上卻只說道:“沒見過看走秀穿成你這樣的。”
許墨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的確是隨意了些。可是葉子政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只是在她家樓下打了個電話把她約了下來,她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就隨便套了件衣服出門了,誰知道是要看走秀?聽葉子政這麼一說,再看了看四周,好像是有點不搭調。再看看旁邊的葉子政,一件略帶休閒的西服,穿了襯衫,沒系領帶,不是特別正式但也不顯得隨意,生得這樣好看,真是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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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安靜下來,許墨就覺得怪怪的。若只有許墨和葉子政兩個人的時候,一旦靜下來,許墨就會覺得怪怪的不自在,所以她總是會找一些話題,哪怕有時只是兩個人拌嘴,插科打諢,也好過兩個人靜靜相對。
“唉,有特權就是不一樣啊,看場時裝秀坐位置都是嘉賓席,難道你還真懂服裝不成?”
“你沒聽說過嗎?再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對於吃喝玩樂都是行家。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我當然不懂了,我又不是紈絝子弟。”
“別一副酸掉牙的口氣,紈絝子弟也有紈絝子弟的難處。”
許墨不以為然地哧了一聲道:“能有什麼難處啊,那你又有什麼難處啊?”
葉子政沒說話,只是略笑了笑,隨手拿了根菸,一看周圍,又把煙放了回去。
“說不出來了吧。你的難處,就是想著怎麼花錢吧?為賦新詞強說愁啊。”
葉子政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扭過頭來看她,眼神卻突然異樣柔和,帶著那麼一點點縱容。讓許墨一下子便不好意思起來,本來到嘴邊的暗諷他的話也吞了回去。葉子政還只是笑著看她,甚至還伸出手來摸了摸許墨的頭。許墨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一怔之下也沒有躲開,只是禁不住臉又紅了。葉子政看著她一點一點變紅的臉,像夏天熟了的桃子,一點一點地暈開了去,那樣地美,總是讓他錯神。
那次分手後,許墨與葉子政過了很久都沒有聯絡,中間還過了一個新年。自從父母親去世後,許墨每年的新年都是一個人過。本來關小雅這次極力邀請她到她們家去過新年,許墨覺得別人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便婉拒了。
平時工作這麼忙,也正好趁這個時候休息一下。過年的時候,葉子政打過一個電話來。三十的晚上,正是十二點的時候,外面一片鬧哄哄的鞭炮聲。許墨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奼紫嫣紅、光彩絢爛的煙火在如絲絨一般的夜空中開出大朵大朵燦爛的花來,那些煙火絢麗地開過後,接著便彷彿是亮晶晶的碎金子一般緩緩從夜空中落下,慢慢歸於平靜。
那樣多的顏色,染亮了新年深深的夜幕。葉子政那邊很吵,各種各樣的聲音交匯在一起,像一個大雜燴。
“你幹什麼呢?”葉子政問她。
“在陽臺上看別人放煙火呢,可好看了,你看到了嗎?過年可真熱鬧啊。”
葉子政沒有說話,許墨也就沒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想你爸媽了?”
許墨臉上還笑著,可不知怎麼的,眼淚突然就出來了,可她只是說道:“沒事,我都習慣了。”
兩個握著電話,都沒再說話,好一會兒,葉子政才喚她道:“許墨。”
許墨答應了一聲,只聽到他那端越發地吵,便說道:“葉子政,新年快樂。”
葉子政嗯了一聲,笑了起來,握著電話突然輕輕地說道:“許墨,我喜歡你。”
那邊太吵了,正是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整個大地都是一片歡天喜地。許墨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