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這毒酒毒菜是怎麼來的?我勸你放明白點,說出實情來,我們尚可法外開恩,饒你一命,若是還嘴硬想矇蔽我們,我們即刻就將你抓入死牢,按謀逆罪論處!”
“呃,啊!別!大人饒了我吧!”
“快說!”
“好好!”縣官也知道此事幹系太大,一味隱瞞只怕是不行了,只好如實相告,“昨晚,下官得知吳王殿下和侯爺駕臨敝縣,誠惶誠恐,本想備一桌酒席好好招待你們,可又唯恐縣衙的飯菜太過粗陋,不合諸位大人的胃口,就打算花錢到外邊找人來做,正巧下官的一個朋友自稱認識幾個大酒館的廚子,可以幫下官聯絡,下官一時糊塗,就答應他了!誰知事情竟是這樣子!下官無能,險些鑄成大錯,悔之晚矣,請大人開恩哪!”
“恩,你還算識相,我來問你,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呃、呃,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姓高,是個極有錢的闊主兒!”
“姓高?”張小七一皺眉,“他孃的!該不會是高遠齋吧?”
“哎!對!下官記起來了,有人這麼叫過他,好像就叫高遠齋!”
張小七和程懷亮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哦!怪不得!看來這是碰上老冤家了!”
張小七又接著問道:“那小哥是怎麼死的?可是被那個逃走的商人殺的?”
“這個下官真不知道啊!”
程懷亮想了想,“我猜,這小哥多半是無意中撞見有人在咱們的飯菜裡下毒,就跑來想給咱們報信,不想在客棧門外被高遠齋的人發覺、挾持住了,最後才冒死向咱們示警啊!”
“恩,說得有理,小哥冒死救了咱們,他的娘和孩子可能也被高遠齋的人抓了,咱們得趕快去救人哪!”
“是呀!唉!殿下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咱們不能等了,現在就走吧!”張小七說著,回頭看向空空道人,“道長,你現在還好嗎?能走動嗎?”
可老道沒有回應,只閉著眼睛,枯坐著,一動不動。
“道長?道長?”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了,慌忙起身過去檢視。
程懷亮把手指放在老道的鼻下試了一下,“恩,還好,他只是昏厥了,還有氣息!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小七還沒說話,縣官趁機跑過來表態道:“侯爺,大人,要不,你們就把道長交給下官好了,下官一定會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照看道長,將功折罪!”
“交給你?你他孃的更靠不住,滾一邊去!”張小七小心翼翼地將老道背起來,朝程懷亮一招手,“走吧!”
“哎!侯爺!”
“你快去把小哥好生盛殮起來,別跟著我們!”張小七說著,和程懷亮大步流星出了門,趕往小販的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那民宅外面已經圍了很多人,人們都指指點點地,在說著什麼。
張小七和程懷亮擠開人群,往裡看去,只見斷壁殘垣之中,高遠齋正帶著一大幫殺手,挾持著小販的老孃和孩子們,跟翟珊、李恪和阿史那雲對峙著。
那個逃走的商人也在其中,他正氣喘吁吁地向高遠齋彙報呢,“哎、哎呦!老爺,咱們的計策差點就得手了,都怪那個不開眼的小賊最後跑出來橫插一槓子,把事情給攪了!真是可恨!”
高遠齋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不了,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爺你可要多加小心哪!這三個人可不白給,都他孃的會兩下呀!”
“怕什麼,咱們不是還有護身符嗎?有這老太婆和這三個小崽子在,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對面的李恪高聲道:“高遠齋!你這個無恥的敗類竟然流竄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