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她撫摸著他的嘴唇,還有他的臉,一點點地摸過去。
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年才能碰到他。
這麼想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他在黑暗中感覺到她溫熱的手指,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感覺份外靈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一個人,能夠肆無忌憚地在他面板上游走,信任一個人,沒有任何條件地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那需要極度瘋狂的勇氣。那種感覺既令人興奮,卻又毛骨悚然。
手指越過了眉峰,靠近了額頭。
白色的長髮近在指尖。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碰觸它。
那個人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那麼她是不是?
深深……
深深……
明明在心裡反覆的呼喚,卻得不到回答。
為什麼不回答?
她的手指在顫抖,似乎像她的心一樣的遊移不定,她吃了很多的苦,然而他也是,如果有可能她寧願讓自己的痛苦更痛,去很久以前的那個時候替代他。
信任一個人……沒有任何條件……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
那手指顫抖著,終於還是輕輕地撩起了白色的額髮,將它拂到了耳後:“頭髮比以前長了很多……”
衛飛衣突然一把抱住了深深。
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抱住她,似乎怕她化成泡沫,怕她無端地消失。
她甚至能聽到自己骨縫裡的聲音咯咯作響,但是沒有關係。
只要他能永遠這樣緊迫地抱住她。把她當成他身體中的一部分,醜也好,錯也好,只要他不放開他的手。那麼再痛一點,哪怕再痛一點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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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被愛的女人都是最天真最爛漫的
從早上起來一種曖昧而神秘的氣氛在大院裡蔓延著。每個人都擠眉弄眼神色古怪,尤其看到玲瓏的時候,就好像被人打倒以後又踩了一腳,露出青黃不接的臉色來。
玲瓏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了,佯裝走開,其實卻沒走,伏在門口聽那些人怯怯私語:“不好了,大將軍瘋了。放著這麼美的女人不要……”
“是啊,不是眼睛壞掉了,就是腦子壞掉了。”
“敗給這麼醜的女人,那個叫什麼玲瓏的漂亮姑娘一定氣死了。”
“不知道人家會什麼妖法……”
玲瓏微吸了一口氣,手搭在胸口上的那個地方有一點輕微的痛,但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生氣了,她鬥不過深深,倒不是因為深深有多麼深的心機,而是她能為了衛飛衣拼命。
老家裡有話說,不怕擰的也不怕硬的,就怕碰見不要命的。
玲瓏自問做不到,她甚至不喜歡衛飛衣,看見他就害怕,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好一點歸宿。
以性命相博完全不值得,人要是沒了命的話,還要男人做什麼?
玲瓏想著深深,她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深深的房間外,這個時間衛飛衣在辦公,他又不喜歡別人接觸深深,所以屋裡空無一人。
玲瓏撩開屋簾走進去,見深深捧著一本書在那裡看:“聽說你腿斷了,不會變成殘廢吧?”
深深瞄了她一眼,又把眼光放進了書裡:“殘廢了也會有人養著我。”
玲瓏還真嫉妒這一點,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輩子要能找一張好的飯票那可真是好命,她坐到深深的床邊,有點無聊地看著深深手裡的那本書:“織物大全?我以為你會看三十六計。”
見深深不理她,她嘆了口氣說:“我不是來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