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們都不在這一帶。”
“不在這一帶他們又會到哪裡去呢?”
“上北、下南都有可能”。
“他們上北幹什麼?”
“追查翡翠玉如意的來處,就得上京城。”
“下南呢?”
“當然也是同一個的理由唼!玉如意它來自嶺南。”
沈如婉聞了芳心中陡地一動,果然,追查翡翠玉如意的來處必得往京城或者下嶺南,麥小云雖然已經探出了大慨,但麥無名卻並不知道,她—陣氣餒、一陣失意、一陣惆悵、一陣懊喪,已經是無所依從了。
“你是說他也去了嶺南?”
“不,我只是說可能而已。”
“麥無名……”沈如婉喃喃地說:“你……”
“麥無名又怎麼啦?他與你訂的期限還沒到呢!你怎麼怪起他來了?”
“他害人嘛!”
沈如嫻挑逗了,調笑了……
“他害你什麼了?”
其實,她自己的芳心中又何嘗不在思念著麥小云?而以前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他……他……咳!我不要說了。”
“是你吵著要出來,不然,你們也許聚在一起了。”
沈如婉的芳心又是一動:“這怎麼說?”
“說不定他已經在沈家莊等著你了。”
“啊!對。那我們快些回去。”
狂風吹了,急雨打了,人騰馬蹄翻,沈如婉朝南頭大路疾奔而去。
沈如嫻螓首輕搖,粉面含笑,不由也一拉絲韁跟了上去。
第十八回 情痴中計
“歸心似箭”!
這就是沈如婉現在的心情,心比箭急,心比電快,何能如願,有二件事物在拖累著她、延誤著她呢!
疾跑了幾個時辰,經過了幾處城鎮,人不休息沒有關係,肚子不行,肚子在高唱“空城計”。
腳力不行,“烏騅”直在冒氣,直在淌汗,蹄步也逐漸的緩慢下來,還不時的提出抗議,嘶叫著。
沈如嫻的腹中當然也在飢餓,沈如嫻的白馬也是體力不勝,但是,她不說話,她不吭聲,看她二妹能挺到幾時、熬到幾時!
果然,沈如婉攏馬頭了,果然,沈如婉拍馬頸下,肚子餓,她可以硬撐,她可以忍受,但‘烏騅”乃是她所心愛的寵物,她不能讓地心愛的“烏騅”跟著她受苦受難.
“姐,我們到前面的—個城鎮停歇—會吧!”
“是嗎?你的他正在莊中等著你呢!”
沈如嫻在挪揄、在譏訕。
“姐——不要這樣嘛!”
沈如婉涎著臉耍賴皮、發嬌嗔。
“好,好,吃點喝點,也讓馬兒補充補充。”
吳興到了,沈如嫻姐妹隨意的在一家飲食店裡用過了午膳,這個過了時辰的午膳,當然,馬也是。
“姐,無名他真的在莊中等著我嗎?”
“誰說的?”
“你……你說的呀!”
“我可沒有這麼說。”沈如嫻淡淡地說:“我只是說可能而已。”
她聰慧,她理智,她說話從不誇張,也不失誤,並且預留後著,做事也是這個樣子的,是以,她的父親,她的叔叔,都放心的讓她們單獨出來。
沈如婉施白眼了,沈如婉嘟櫻桃了,柳眉不敢豎,杏眼不敢瞪,她還真的不敢過份,這位長姐,這位如母親般的長姐,雖然她們只是相差一二歲,但幼失慈親,自小在長姐禮讓中、呵護中長大,長姐也等於是慈母,而沈如嫻的確也替她過世的母親盡了不少的心力與職責。
“姐,我們可以走啦!”
沈如婉遲疑的,羞澀的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