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還是從手臂上穿過,形成一個汩汩冒血的洞。
而他對這樣的情況恨不滿意,眼裡猶如漫天飛雪飄灑。雙手一翻,幾支飛刀連續閃電般發出,‘撲通’幾人應聲倒地。
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要瞬間致命。這是他的風格。
然而一邊的玄凌就不是那麼輕鬆,一柄長劍應付著幾把大刀,他已經覺得有些吃力。按武功來說,他也是江湖排名一百名以內。而眼前的這些人,看樣子也是不相上下。明明很厲害,為何少主應對如此輕鬆?
出神間,斜對面的人趁虛而入,大刀向脖子處掃來。
只聽空氣中氣流劃破,餘光處白光一閃。那把刀堪堪停在離脖子一公分處,而刀得主人,自己脖子上插著一支流星鏢。黑麵之上的眼睜得老大,就這樣毫無察覺就命喪黃泉心有不甘。
男子的紫衣翻飛在黑衣人中,不到一盞茶功夫,便解決了大半。
戰外的黑衣人細眼一眯,一個黑色拇指大的鐵球向玄凌命門擊去。紫衣人垂著眼,耳尖一動,一手夾起一把飛刀打去。
蒙面人那黑布下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笑。
鐵球被刀尖刺破,紫衣人眸中一沉,就看見一陣藍色煙霧迅速地擴散在空氣中。
玄凌與他對視一眼,連忙閉氣,可是力氣還是在一點點流失。紫衣男子眉目間一冷,道:“沒用,快走。”
黑衣首領怪笑道:“被發現了嗎?這藍飄渺的毒不是由呼吸進入人體,只要你有肌膚露在外面,都會中毒,哼,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藍飄渺的毒中了就只是覺得身體神智開始漂浮,看一切還真覺得飄渺起來。是很強的迷藥,它的唯一長處,就是不用透過呼吸中毒。
兩人背靠背,玄凌對紫衣男子說,“少主,你快走,我斷後。”
黑衣人怪哨一聲,陰陰笑道:“走?可沒那麼容易。”
十里開外的樹上,又出現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弓箭,箭頭泛著幽冷的寒光。
持刀黑衣人退後飛上樹枝,霎時間,密密的箭飛向中心的兩人。
二人心照不宣,迅速分開,在地上靈巧地一翻滾,便各自躲在兩邊的樹根下,藉著蔥鬱的草木隱藏。可是體力的流失是一個危險訊號,周圍的箭像雨一樣在林中落下。
二人迅速在自己的左手上劃出一道口子,痛覺讓身體保持清醒,不那麼無力。
紫衣男子屈指對著天空嘯了幾聲,遠處盤旋飛來一隻海東青,他迅速割掉一片衣袂拋入空中。海東青俯衝過來含住在迅速消失在萬里紅雲之中。
暮□□臨,遠處天邊殘陽如血,似被人驚心動魄的撕裂過一般。
……
塵光和賴小天二人一前一後的路過村裡唯一的一座石拱橋,放牧歸來的孩童輕快的歌聲和著遠處炊煙裊裊。
賴小天才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嗅到了一絲很不尋常的味道,雙眼放光,那就是肉!
“啊……有肉,師父你沒吃光吧?”她興奮地大喊,腳步如飛,好像慢一步肉就沒了一樣。
破舊的茅草屋裡,一個素衣女子站在窗前,眉眼淡然,三十又餘,纖眉秀目,周身的氣場,恰似一潭溫水,讓人舒服而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一個差不多同歲藍衣婦女在一旁做著針線活。屋內獨有的桌子上空無一物。
“師父,雙姨,沒有留給我嗎?”賴小天苦著臉問。
唐淺什麼也沒說,念雙放下手裡的活,慈愛地看了她一眼,“都還沒吃了,等著你,這麼調皮,都放你玩了一天了。”
她有些受寵若驚,“我還奇怪今天怎麼讓我自由自在玩了一天,今天什麼日子啊。”
“今天你十七歲生辰,不會忘了吧。”雙姨搖頭嘆息,去灶上把飯菜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