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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如果換做阿然,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吧。”李笑妹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沒有人能為了一個人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

“我不知道。”阿然頓了頓,“我的母親在我出生時便去世了,所以到底會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阿然,你……抱歉。”李笑妹愣了片刻,很快端正了態度,老老實實地道了歉。

“就像你說的,生老病死不過是常態而已。”阿然抱著她,腳步仍然沒有停下來,只是唇角似有了一絲苦澀,“我只在畫像中見過她,而她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也就只是這個玉佩罷了。她從未為我做過什麼事情,我對她也沒有什麼深沉的感情,所以你不必說抱歉,我並不介意她的事情。”

這是阿然第一次向她講述自己的事情,她有些吃驚。雖然他的嘴上說的雲淡風輕,但神經粗如她,卻在此刻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嗓音中那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她又想起玉佩碎掉時他那恐怖的眼神,不由得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很在意,但是又嘴硬不想讓旁人知道,真是個糾結的人。

“你平安地長到了現在,至少你爹應該待你很好。”李笑妹嘆了口氣,最終把吐槽的話轉為了安撫的語言。

“我爹?呵。”阿然的唇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大抵是這世上最不在意我的存在的人了吧。這次我落魄至此,或許與他亦有關係也不說不一定。”

“你別胡說,就算像我爹那麼吊兒郎當的人,對我也是極好的,沒有誰的爹會不在意自己的孩兒。只是你剛剛說落魄,你……”李笑妹聽到了重點。

“是的,我的容貌盡毀,流落到這裡,皆因被人陷害。”阿然平靜地說出了這個讓李笑妹聽了後全身一顫的恐怖事實。

李笑妹又想起初見他時他幾乎垂死的樣子,不由得抓緊了他的胳膊,問道:“到底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阿然淡淡地回了一句,“如今毫無頭緒,說出來不過徒增煩惱罷了。對了,你剛剛說你見過何源幾次,難道除了那晚在巷子口外,其他時候還見過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巷子口見過他?你果然跟蹤我!”李笑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不是都說你迷糊麼?怎麼不該關心的地方你抓得這麼清楚?”阿然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了一抹可疑的紅色,“說重點。”

李笑妹權衡了一下,怕繼續問下去他真會把自己摔在地上,遂老老實實回道:“除了巷子口那次外,我在胭脂的門口見過他一次,還在我們家門口見過他一次。”

“李府門口?”阿然思索了片刻,眼神漸漸沉了下來。這次案件解決得很是順利,但直覺告訴他,整件事情總有一些可疑之處。李笑妹的提醒讓他一下子想到了何源言辭中的某處破綻。他的心猛地一跳,不由得緊了緊抱著她的手。但願他只是多想了。

“對啊。可能是路過吧。”李笑妹隨口應了一句,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家管家,不由得開口問道,“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陸路都沒跟上來呢?”

“誰知道,也許被趙縣令叫住了吧。喂,我說你。”阿然低頭看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應該少吃一點了,怎麼越來越沉了?”

“你、你胡說!”

另一方面,沒有跟上李笑妹和阿然的陸路向趙縣令申請了探視何源後,緩緩走進了牢房。

“你是那個李笑妹的管家吧,來找我做什麼?想看我怎麼死的嗎?”何源見了他,也不起身,只是看著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殺了人,死是罪有應得,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陸路扶了扶眼鏡,平靜地說道。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還想問我什麼?”何源有些警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