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90部分

案後,對一切陌生人都充滿了戒心。

安毅點了點頭:“不錯,我正是安毅,請問徐主任,找到安毅所為何事?若是沒有緊急公務,請恕安毅軍務繁忙,不能久陪。”

徐子良笑了笑,一雙眼睛彷彿能看穿人的靈魂似的,問道:“是不是今晚要對浦東一線的日軍發起總攻?”

安毅臉'色'突變,林耀東也迅速'逼'向徐子良,若是他一個交代不清楚,估計就是個血流五步的下場。

徐子良毫無懼'色',笑著說:“如今各條戰線均保持穩定,唯一能讓將軍牽掛費心的,恐怕只能是淞滬和浙東一線的日軍了。浙東日軍佔據錢塘江天險,暫時拿其無可奈何,只能向淞滬日軍開刀。我進入古猗園時,來往將校行'色'匆匆,一片忙碌,而在前來南翔的路上,不時可以看到坦克碾壓的車輪印跡,想來是新二軍由杭州換防至上海了吧?所有這些聯絡在一起,自然不難判斷貴軍的動向。”

安毅突然對眼前的男子感興趣起來,叫退林耀東,請徐子良在臨窗的紅木椅上落座,又叫侍衛送上兩杯香茗,這才問道:

“不知道徐先生究竟有何要事找到安毅?看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此事非同小可了。”

徐子良臉'色'一肅,從腋下夾著的黑'色'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厚厚的文稿,有些傷感地說:“這是六年前我寫給蔣委員長的一份報告,當時曾對此滿懷期待,但轉眼六年時間過去了,已經從希望變成了失望。好在這兩年將軍在安南和緬甸的一些佈局,讓我稍微對國家民族的前途有了一絲信心,否則坐視山河破碎民眾遭難,還不如死了好

“十天前,校長致電召見於我,我便乘坐歐亞航空公司的班機至思茅,再轉乘西南航空的班機到武漢,乘船南下南京,於日前覲見校長。校長與我攀談半日,特意指示我來找將軍,我也覺得當前唯有將軍,才能破解此'迷'局,於是便來到南翔,請將軍不吝指教。”

安毅看著微微有些發黃的文稿,知道歷史有些悠久,非常驚訝,接過細細一看,《南下方略》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心中一動,迅速翻開扉頁,仔細瀏覽,神'色'由輕鬆而嚴肅,由嚴肅而凝重,由凝重而不時掩卷沉思,書裡行間的一字字一句句,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衝擊著原本模糊一片、混沌不清的意識。

“一個苟且偷安慣了的民族,倘若有人要告訴他們遠大一點的路程,這人往往必須被目為神經過敏者,如我追隨之中山先生,只因他制定了許多前瞻'性'之建國、建設綱領,便被人辱以好高騖遠、不切實際之罵名,甚有好事之徒冠之以‘大炮’諢名,實乃可悲可嘆

“由南洋華人獨立建國之工作,絕非重樓佞言,如中樞、委員長統一籌劃,周密部署,喚醒南洋沉睡之民眾,不願長久做奴隸而有恢復東亞主人地位之勇氣、決心,那末該方略的實現,只須五年運動、五年爭鬥便可期也;十年後,可以看見中國新文明之光彩,只須十五至二十年,附屬於中央之南亞細亞華人共和國,便可應運而生,整個亞洲,達到一個新時代。歐美人會驚異:想不到可憐的中國人,竟獲得了他們的新生命。

“中國如要自強,須能首先除開歐美帝國資本之桎梏,然,南洋群島二百年來便是歐洲列強侵略中國之武力和經濟大本營。中國如不能擊破他們這個大本營與根據地,中國之解放自強絕無希望。若中樞、委員長竟以為南洋絕無建國獨立之可能,那末不是對南洋群島的實在情況一無所知,便是怯弱無能,消極躲避,坐等良機溜走。假中樞、委員長不願意拓展華人的生存空間,重樓無話可說,若中樞、委員長有意的話,請聽重樓慢慢道來吧!

“重樓上此樞之際,國人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