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無選擇,只能回答我的問題。”兩人之間的距離隨著他的逼近,縮短成為五公分不到。
傅雛兒瑟縮的雙肩再度往後貼得更緊,幾乎可以感覺一種名為憤怒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幅射而出,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大概已經死掉千百次了!
“我昨天晚上沒睡覺……”
“你每次婚禮前一天晚上都沒睡。”他冷淡地指出了一個事實;他必須冷淡,否則,他會忍不住想掐斷她可愛的小脖子,接著後悔到死。
“我在想……”她還是不死心地想解釋。
“你曾經答應過我,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什麼都不許想。”老天!他努力過了,但實在是忍不住想吼她。
“我憋不住……”被他一吼,她的神情顯得無辜又委屈。
“好!”厲悠司無奈地嘆了口氣,“那請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又想什麼?又拿到了一份錯誤的健康報告?告訴我,我會宰了那個庸醫;還是嫌自己哪裡長得不夠好看?放心吧!你從頭髮到腳尖都令我愛不釋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問題;又或者是咱們喜歡的球隊不一樣?說吧!我會花重金投資白雲龍,叫他試著把咱們兩個喜歡的球隊合併成一個,這一點都不困難,只要你說,我、就、負、責、辦、到!”
說到了最後幾個字,他簡直就是失去了理智咆哮,傅雛兒捂住了雪白的耳朵,小聲地回答道:“我……會踢被子。”
“這個我八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從鼻腔冷嗤了一聲。
“可是我不知道……”她悶悶地說,還以為這是自己的新發現,卻不料已經是別人的舊新聞了。
“那是因為我每天晚上都會替你把被子蓋好。”順便抱進懷裡,牢牢地,不准她再把被子踢開,厲悠司在心底喃念道。
“可是,我發現我不只會踢被子。”難怪,自從與他同睡一張床之後,她就很少感冒了。
“對,你還會踢我的臉、我的肚子、我的手、我的腳,還有一次,我的命根子差點遭殃,很險是吧?”他冷笑道。
“什麼?!”一時之間,她的五官忽然因為驚訝而放大了好幾倍,不過,她隨即黯然地低下小臉,“果然,我決定逃婚是正確的。”
“傅雛兒,你不要跟我說,這就是你逃婚的理由!”他壓沉的嗓音有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濃郁氣息。
“人家是為你著想——”她不服氣地吼道。
“沒有人會因為會踢被而逃婚!”他也毫不客氣地吼回去。
“可是我會把你踢下床——”吼就吼嘛!誰怕誰!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的體型足足有你的兩倍大!”不行,他簡直快被她給氣炸了!
“根據重力加速度的原理,這樣會摔得更重——”
“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的物理比你好!”
“人家的物理沒有很爛!”她不服氣地抗議,接著才說道:“而且,我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常常摔下床對身體一定不好,你會得內傷——”
“我摔下床不是因為你!”他氣急敗壞地吼回去,對於這個答案斬釘截鐵,不過,詳細的原因他懶得解釋,厲悠司對於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回答之時不自覺地避開她的注視。
不過,她似乎沒有發現他異常的地方,只是自顧著低下頭,又委屈、又難過地說道:“你不要替我辯解了,我不要你受傷,我不要把你踢下床,哪天睡到半夜,起床看見你被我踢到床下去……這樣不好,這樣我會心疼……”
聞言,厲悠司一時忘了回應,愣愣地盯著她委屈可憐的模樣,內心深處有一種名為憐惜的情愫正在逐漸滋生。
“雛兒。”他溫柔地喚著,一雙大手捧起了她美麗的小臉,仔細地巡視著她小臉上每一寸細緻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