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我很久沒看到你發瘋了。”自從結婚後。
金璨陽慍怒的抬起頭,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離婚協議書。“把那張紙處理一下,越快越好。”
“什麼紙這麼重要?讓你一大早急電召見……”周禮日拿起他所指的東西,挪了挪金框眼鏡,有些不確定地看了好幾遍。
“該給的錢我一毛也不會少給,記得填上數字,我不是小氣的人。”至少他會確保她衣食無缺。
“等一下,金大少,你知道你要我處理的這張紙是什麼嗎?”他是不是撞到頭了?還是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故意找件離譜的事尋開心?
“是離婚協議書。”金璨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像沒事人般的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打算去上班。
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習慣讓妻子代勞打點他的門面,事隔九個月後,他想再自己打條領帶竟變得笨手笨腳,還差點勒死自己
他一氣之下將領帶扯掉,往窗外一扔。
他不可諱言,在很多方面,自己完全依賴著心細手巧的妻子,她讓他成了十成十的居家男人,許多以前拿手的事,如今都生疏了,他甚至還有了戀家的傾向。
“你做了什麼,逼得你老婆不得不離婚?”這是周禮日第一個浮出腦海的念頭。
其實不論是他或金家上下,都看得出璨陽娶了一個好女人,溫柔可人又善解人意,以夫為尊不強出頭,總默默地做著份內的事。
反倒是為人丈夫的他處處挑剔,動不動就給人家臉色看,還不許人家做這、做那的,霸道的程度讓外人都看不下去,很想罵他人在福中不知福。
周禮日沉思著,他與金璨陽是高中同學,畢業後也上同一所大學,但不同科系,不過金璨陽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從小就被教育成家族企業的接班人,一從國外留學歸國便接掌公司大權,年僅二十八歲,已是金氏企業總經理。
雖然是總經理,但實際上他的許可權是最大的,因為他唯一的“上司”,也就是那位不管事的董事長,是他奶奶,金璨陽因此霸道起來無人能擋,所以在周禮日看來,他妻子肯定是受不了他才選擇結束婚姻。
“為什麼是我做了什麼而不是她?婚是她要離的,與我無關。”金璨陽明明也很想知道理由,卻礙於面子問題,故意裝得毫不在意。
“因為她是比你好上十倍、百倍的好女人,我只看到她為你做了什麼,卻沒瞧見你回饋過她什麼。”他說的是實話,旁觀者清。
“所以她要離婚是我的錯嘍”金璨陽火大的一吼,不承認自己有錯。
“沒錯。”一定是他,沒有別人了。
周禮日敢這麼肯定,原因無他,身為高中好友,他清清楚楚地看出好友對待前女友與妻子的態度明顯不同,前者是噓寒問暖,百依百順;後者卻是頤指氣使,漠不關心,一看就是不願意娶人家的模樣。
“去你的沒錯!分明是她不想繼續這個婚姻,我有什麼錯?”媽的,頭快痛死了,止痛藥究竟放在什麼地方?
頭疼欲裂的金璨陽又想開口喚妻子的名字,叫她拿藥和開水來,可是嘴巴一開卻僵住了,因為他驀地想起妻子已經不在了。
“如果你對她有對雪豔的十分之一好,她絕對不會想離開你。”周禮日補上這一句。始作俑者還是好友自己。
一聽到前女友的名字,金璨陽眼神倏地一沉,“不要把雪豔扯進來,她跟這件事完全沒關聯。”
從他決定結婚那天開始,雪豔便主動跟他斷了聯絡,揚言他不取消婚禮,就一輩子別想再見到她,她要和他一刀兩斷。
直到半年多後,她因家裡財務吃緊找上他,要求他為他的“負心”資助萬家度過危機,兩人才慢慢恢復往來。
不過這次他跟雪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