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被迫坐在那張鋪著柔軟毛毯的搖椅上——
那張搖椅還是傑森昨晚幫萊安從客廳的窗前搬到房間裡的。
殘疾青年的衣衫凌亂,臉頰滿是汗水。
他的雙手被迫向上被人抓著固定在頭頂動彈不得,那張本來白淨的臉蛋逼的緋紅,臉上的表情既焦急又絕望,焦糖色的眼眸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牙齒咬著唇瓣不肯再發出示弱的聲音。
他的右腿無法抬起,只是不停地伸出左腿胡亂的蹬踢著,試圖阻止身前那人靠近。
萊安身前身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也不急著靠近,他就像是貓兒終於抓到了自己心儀的獵物,要慢慢的觀賞獵物的絕望姿態,最後在玩膩後殺死獵物。
男人在萊安面前,萊安的腳又絕対踢不到的蹲下,他沖萊安身後擒住了萊安雙手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瞭然的伸手抓著萊安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和男人対視。
「我想想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安瑟?安瑟·卡迪亞小少爺?」
萊安憤恨地看著男人,沒有說話。
「法庭覺得你們家族掌權太久了,所以也怪不得我対你、対你們動手。」
什麼掌權?
萊安眼底劃過一絲迷惑。
男人自然沒有忽略掉萊安眼底的迷茫,他嘲諷的嗤笑一聲:「看來『老爺』和『夫人』対你真是溺愛有加?又或者說,這兩個蠢貨老傢伙沒想到你和你的家族會有今天?」
聽見男人侮辱自己的父母,萊安終於張開嘴說話了,他咬牙切齒道:「不准你說他們。」
「好吧,我們不談論他們,談論死人有什麼意思呢。」男人溫和的笑了笑,分明是張還算帥氣的臉,卻面露興奮的扭曲。
看見男人這幅表情,萊安心裡咯噔了一聲。
這樣的表情,他在漢尼拔臉上見過,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可能要遭殃。
男人猝不及防的出手抓住了萊安半縮著的左腿,因為男人沒有靠近,所以萊安沒有一直胡亂蹬踢。
現在被男人猝不及防的抓住,萊安一驚,打算用力狠狠向男人踹去,卻被男人用力抓住腳踝動彈不得。
男人対著萊安那驚魂未定的臉,斯斯文文一笑:「我們來討論一下你僅剩的這隻完整的腿吧。」
萊安瞬間忘了呼吸,眼前男人的身形逐漸和打斷了他右腿的蒙面男子的身形重合在一起。
比剛才更甚的恐懼終於扎透了萊安防備的內心。
「你真的很幸運,我本以為那一棍下來能讓你安分下來,不再想著逃跑,至少能讓你的腿安分下來。」男人憐憫的看了眼萊安的右腿。
「你的右腿好不了了。」
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所以我說,為法庭服務有什麼不好呢?安生的做法庭的傀儡不行嗎?」
「結果,你的保鏢們為你擋了十幾槍,就為了能讓你拖著那條斷腿逃走。」
「可是現在呢?你還不是落回了法庭的手裡。」
男人憐愛的摸了摸萊安顫抖不已的左腿,語氣難掩興奮:「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小少爺,你的左腿不保了。」
「坐在輪椅上,總能讓你老實下來。」
男人捏了捏萊安的小腿,察覺到萊安瞬間繃緊了腿部,更是興奮極了。
萊安絕望的閉眼,睫毛顫動著,臉色更是蒼白到透明,他忍不住蠕動發白的唇瓣,低聲的祈禱從顫抖的齒間控制不住的溢位。
「天哪」
「請別——」
「請別傷害我」
男人聽見萊安壓抑不住從唇齒間透露的祈禱和恐懼,他更是興奮極了。
「噢,說起來,你不是找了紅頭罩當你的幫手?你猜紅頭罩能不能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