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算是平手,但太子原本對郡馬這個位置勢在必得,現在眼睜睜地看著溜走了,一想起來就覺得火大。
沁雪的事,眉妃的事,八皇弟的事,還有現在錦陽郡馬的事,樁樁件件都指向蕭天熠,讓蕭遠航十分惱火,但蕭遠航貴為一國儲君,心中的城府和人前的風度都是有的,面對勁敵,只是疏淡一笑,“世子不必多禮,本宮身為兄長,平日忙於政務,對世子的關照少了些,今日看世子英挺如當年,能再次為父皇分憂,本宮十分欣喜。”
寒菲櫻見蕭遠航說得冠冕堂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位多麼謙和仁厚的儲君,不過其實季嫣然的事情,寒菲櫻也能理解蕭遠航隱秘不為人知的妒意。
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季嫣然現在即將生產,蕭遠航即將為人父了,而阿熠也有了自己這個深愛的世子妃,當年暗藏的情誼,胸中寬豁的人,偶爾想起來,只會置之一笑,不會過於庸人自擾。
可蕭遠航居然能耿耿於懷這麼多年,還是一國太子,對於他的胸襟,寒菲櫻還是很不認同的,自己的女人成親之前,喜歡過別的男人,的確會讓人不舒服,自然也是太子心中的一個疙瘩,但也不用無限放大,一心只想將對方置於死地,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而且,季嫣然和蕭天熠之間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寒菲櫻相信,蕭遠航肯定比自己更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
蕭遠航一來,原本君臣和睦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看似兄友弟恭,實則刀光劍影,暗流湧動,寒菲櫻也不想與蕭遠航虛與委蛇,只是淺淺行了禮之後,便坐在蕭天熠身邊,不再說話。
雖然在皇上的震懾之下,蕭遠航和蕭天熠兩人沒有風雲際會,但也只是維護著表面上的和諧,蕭天熠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行禮之後,就只是目光盯著棋盤。
連皇上都看出來他們的不和了,但也深知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轉變的,和蕭天熠對弈了兩局之後,漸感寒意入骨,便屏退了世子和世子妃,讓蕭遠航陪同自己回養心殿。
田學祿扶皇上在龍騎上斜靠下之後,並沒有讓太子告退,又是一年過去了,他越發感到精力不濟,不能再像年輕時候一樣生龍活虎,這次氣候返寒之後,更是經常咳嗽,想起今日在御花園太子對蕭天熠的敵意,他濃眉微蹙,語調恢復了威嚴,也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遠航,你可知道朕今日的用意?”
蕭遠航心底微驚,他和蕭天熠不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也只有蕭天熠一個人敢不把他這個太子儲君放在眼裡,此事雖然不少人心知肚明,父皇當然也心如明鏡,但一直都是心照不宣,沒有這樣直白地提出來,他當然也不敢明說,只小聲道:“兒臣愚鈍,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斜了一眼恭敬垂首的太子,沉默了片刻,目光凝重了起來,太子是皇后撫養長大的,言行秉性頗有皇后之風,很多行為已經漸漸讓皇上心生不悅,但太子畢竟是太子,是一國儲君,就算言行有失,也需要君父提點,不能輕易提及廢立大事。
皇上也知道太子和蕭天熠多年的間隙,可蕭天熠的確是個難得的棟樑之才,而自古君王都需要賢臣的輔佐才能成為明君,太子最近在朝堂上的表現,讓皇上認為他必須懸崖勒馬,得到天熠這個良助匡助左右,以防有失。
皇上坐了起來,表情高深莫測,語調有些嚴肅,“朕是要告訴你,自古君王,最忌嫉賢妒,太子妃即將臨盆,有些事不要再抓著不放了。”
父皇的話說得已經很嚴厲了,也已經顯示了君王的不悅,讓太子渾身一抖,原來季嫣然的事情,父皇也是知情的,所以才容忍他和蕭天熠有隙這麼多年,一個男人,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別的男人的影子?他心頭又是一睹,哪裡是他抓著不放?明明是季嫣然一直對蕭天熠